者眼前人却比他更为光鲜亮丽。
重重地放下酒杯,推开摊在他身上的女人。
“既然如此,那就好好谈谈。”挥手,女人们退下。
宁晨远和唐剑对视一眼,重新坐下。
一个时辰后,大皇子一脸不快的离开屋子。宁晨远和唐剑被留下暂时居住此地。
屋子周围都有人把守监视。
“阿远、这大皇子竟然如此嚣张!他就不怕辽王知道他的野心而对他不利?”
“哼!他们父子狼狈为奸。你以为,这些盗匪流寇的存在辽王不知?”唐剑瞪大眼,不可思议道:“不是吧!一国之君,竟然放任自己的儿子行恶?”简直丧心病狂!
“有何不可呢?这辽王本就是个无情之人,要不是如此心狠手辣,又岂能打败众国占据为王!”
“哈哈!我算是见识到什么叫做为虎作伥了。”
“不过,这大皇子在西京城所做之事辽王未必知晓。”宁晨远觉得大皇子没理由进出成谜。
“什么意思?”唐剑疑惑。
宁晨远摇头。“我也只是猜测。阿剑,后续的事情,我们不可莽撞,需见机行事。”
“我知道,都听你的。”唐剑明白自己冲动的性子。宁晨远的沉稳干练是他一直佩服的地方。跟聪明人在一起,他不需要多动脑。
雨急云飞,惊散暮鸦,微弄凉月。
谁家疏柳低迷,几点流萤明灭。
夜帆风驶,满湖烟水苍茫,菰蒲零乱秋声咽。
梦断酒醒时,倚危樯清绝。
心折。
长庚光怒,群盗纵横,逆胡猖獗。
欲挽天河,一洗中原膏血。
两宫何处,塞垣祗隔长江,唾壶空击悲歌缺。
万里想龙沙,泣孤臣吴越。
《石州慢》
承上启下,国难国耻,本是大好河山,现如今竟成了边界。
群盗猖獗,民不聊生。
“大爷、求您在宽限几天吧!”
“老子已经宽限你们多日了。赶紧拿钱,要不然抓你女儿抵债!”
“阿剑不要!”身后还有大皇子的人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皆被监视。
“这些个不要脸的东西!”唐剑气得牙痒痒。眼睁睁看着大宋国子民被欺负,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他们现在是辽国的子民。”
“可他们跟我们一样啊!”唐剑对着宁晨远怒吼!
“阿剑、 你说过要听我的。”
“我、”他们好不容易被放出来,现在是大皇子试炼他们的时期。
宁晨远深知,这些事情都是大皇子故意让人做的,为的就是试探他们会不会多管闲事。
深吸口气,清明的眼底透着隐忍。
“我们要找到那条密道。”之前月娘的话他没忘记。
“真的有吗?”唐剑挑眉。
“应该有。”那日他们回到城里,他回头看,耶鲁特哈并没有一起进城。而是往其他方向而去,按照地形的分析,他觉得应该在某条路口的对面。
“这几日,我们先跟着他们做些‘坏事’”
“干坏事!”不等他说完,唐剑就低声吼叫。
“阿剑!”宁晨远真是败给他了。
“我不会伤害无辜的。”
“我当然知道。我们只是看着不动手,后期在给受害者施舍些银两、”
“好吧。”唐剑妥协。见他答应,宁晨远松口气。他深知唐剑的耿直,做坏事比他被揍还难受。
安宁几个一路策马在未到西京城时遇到了大批匪寇。为了躲藏,他们不得不找个隐秘处。
这一躲就是数日!
“李管事、这些人到底是干什么的?”为什么滞留此地不走?
“看样子似乎在等指示!”他们在一旁隐藏数日,带的干粮差不多耗尽。若是这些人再不走,他们就骑虎难下只得硬闯了。
“不然、我们冲出去!”同行的将士说。
“不行、他们人多,我们就算冲出去未必能全身而退。我们来是为了救公子们,不是找事情。”安宁沉吟道。
“安大夫聪慧,所言甚是。”李管事欣慰的看安宁一眼赞道。
“可我们的粮食不多。”在这么下去就要饿肚子。
“稍安勿躁,等待时机!”
所谓的时机还真的被他们等到了。
在天渐渐暗沉下来时,匪寇中似乎得到了什么指令,齐刷刷地排队,在几个大汉的吆喝声中,队伍开始移动。
安宁大略点了一下,对方人数上百。如此之多聚集一起是为了抢劫、还是密谋杀人呢?
“他们走了。”
“安大夫、你看呢?”
“在稍等片刻,确定他们离去的方向我们在走。”
距离远些,他们才不会被怀疑。
直到看不见马队,安宁他们才翻身上马准备赶路。
“这几日辛苦了。”安宁对两个同行的将士说。
“安大夫客气,我们都是一路的,哪有辛苦之说。”
陈杜找的人不错。安宁点头道:“我们上路吧。”四个人四匹马继续赶路。被耽搁了几日,安宁心急如焚,身下的飞扬似乎感知到主人的焦急,马蹄不断急速前行。
趁着天黑,他们可以多赶些路程。
为了保险起见,李管事说他带着一个人先去前方探路,安宁同意了。
行至关口,他们却遇上了几个折返的匪寇,不由分说的就动起手来。
兵刃纠缠之间,一道纤细身影从天而降,手中利剑更是犹如飞花柳絮一般流畅肆意。
一丈开外,安宁闻得打斗声,心知不妙,就施展轻功飞身赶来,正巧为将士抵挡一剑!
李管事独臂挥剑动作不似从前灵活,好在底子硬,勉勉强强撂倒几个匪寇。
“李叔!他们怎么回来了?”
“我也不知,等到发现躲藏已经来不及。”
“交给我。”好在人不多,她必须速战速决。
安宁飞身与之交手,几个匪寇惊慌之下不敌安宁的绝妙剑法,纷纷倒地不起。
安宁不想伤人,但匪寇若是不死,死的就是他们。
手起刀落她没有留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