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文昭的出现不是偶然。他交给宁晨远的信笺上到底写了什么,也只有他们夫妇二人知道。
“少夫人,夫人让您过去。”傍晚时分,小翠来请安宁。
来到宁夫人的房间。
“母亲,您找我?”
“阿宁,你过来。”宁夫人最近气色大有好转。
“这是我今日写的信。”信笺上题名:女儿兮婉亲启。
“还有这些给孩子做的新衣新鞋。阿宁,可否托人给母亲送去陵县呢?”
“原来是这样。母亲放心,安宁定当办妥。”
“好。辛苦你了。阿宁办事,我放心!”
“母亲,您近来在书院出入,可觉得劳累?”安宁扶着她到一旁坐下。
“劳累谈不上。倒是欢喜不少。翠儿都说我的气色比之前好许多。”
宁夫人说着看向一旁的小翠。
“是啊少夫人。夫人她已经两天没吃药了。”
“哦,如此甚好。安宁为母亲把脉!”安宁是大夫这件事岳阳人都知道。她在书院中,担任先生,很多时候,也教习人学医问诊。
“脉象不错。”安宁高兴。宁夫人和小翠也高兴。
回到房中,宁晨远已经换好了寝衣。见她回来,上前拥住她,亲吻她的耳畔。
“夫人,去哪了?”
“去见母亲了。”
“哦。她怎么了?”宁晨远放开她。安宁去洗漱。
“母亲准备了给兮婉孩子们的礼物。托我找人送递。”
“哦,原来是这样。”安宁换好寝衣走出来。就见宁晨远在发呆。
微微挑眉,上前对他招招手。
“夫君在想什么?” 美人在前,哪里还有心思想别的。宁晨远一把将安宁抱起,脚步沉稳地迈向床榻。
“夫人,娘子,我们好久没有翻云覆雨了。今晚,就从了为夫吧?”安宁被夸张的言语逗笑了。
藕臂环上他的脖颈。主动献上红唇。夜未深,情已浓。
第二天一早,安宁醒来就不见身旁人。疑惑地来到前厅,问了仆人知道他一早便出门了。
“公子何时出去的?”
“回少夫人,辰时。”按照时辰,去书院一般都是辰时过半,今日早了些。
来到学堂,安宁也未见他。
“阿宁!”安宁回头,是武师娘。
“师娘,您可见过公子来?”
“公子啊。一早来,叫上我夫君出去了。”武师娘就是之前的奶娘。是安宁做媒,成全了二师父的心愿。
“也没说去哪?”不等安宁问,武师娘又说。安宁点头。“我知道了。多谢师娘。”
“少夫人快别这么见外。呃!”忽然,刚才还好好地武师娘忽然呕吐起来。
“师娘这是?”安宁惊讶。武师娘脸颊红润,低低地道:“我、我有孕了。”实在难为情。一把年纪的人了,竟然还要生孩子。
“真的?我看看。”安宁过去给她把脉。
“我也是糊里糊涂的,昨日才知晓。原本以为这年纪不会有了。在月事上也没留意。却不想,这几天时常感到恶心头晕,去找了镇上的大夫,结果,四个月了。”
“四个月!”那前段时间抗击洪涝,武师娘那么劳累。安宁想起都有些后怕,好在这孩子命硬。
“这胎很稳固。恭喜师娘!师傅他知晓吗?”武师娘摇摇头。“还未曾来得及告知他。”
“如此,师娘莫要在劳累。糖糖就交予我母亲膝下。”
“这使不得,夫人身子骨弱、”
“无妨。母亲最近心怀大开,病症好了许多,况且,我会另外安排人手协助。师娘,你就安心养胎。师傅他若是知道定会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