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萝在一旁冷声道:“别光说好听的,好几次差点团灭你怎么不说?新人,我们冒险团大任务多,因此也危险得多,不是玩游戏的地方。这么跟你说吧,我们团现在10个人,没有一个是建团的时候就在的,包括北噼也是老团长挂掉以后接任的。”
北噼接话:“确实如此。我接任团长的时候团里有20人,这20人除了我以外都已经死了,现在这些团员都是后来招的。”
气氛顿时有些沉重。粗鼬:“确实如此,冒险生活虽然刺激,但也是刀口上舔血,我们团尤其是如此,收益大风险也大,希望你们做好觉悟。”
押挝想着自己在试炼场的12年:“谢谢提醒,我心里有数。”
无论话题如何,食物的质量是不会下降的,当然押挝还是觉得太贵。“放心,我们也不是顿顿都吃这些山珍海味。”烈肉剔着牙,“主要不是嫌贵,而是怕把口味吃刁了,等需要节衣缩食的困难时期就熬不过去了。”
“还有,作为药剂师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们,”赌暑话不多,但都很有价值,“这些高档食品除了好吃以外并不比粗茶淡饭含有更多的有益成分,反而其中有些有轻微毒性,吃多了会生各种怪病。真正珍贵的大补之物不会放在这种城市餐厅里卖,而是放在专业的药剂店、炼丹房,甚至干脆有价无市。”
吃完饭,7人来到冒险团下塌的酒店——万达希尔顿酒店,一听这名字就充满了贵族气息,而冒险团订的豪华客房更是一夜¥1556,10个人5间房一夜就是¥7780,押挝晌滢这对乡巴佬再一次被震惊了。押挝讪讪笑着:“团长啊,我们两个初来乍到,没必要这样……”
“自作多情。”忧萝打断他,“我们是来退房的,今天就要走了,谁说要给你们住了?”
“呃,好吧。”押挝只觉得啼笑皆非。“走了去哪里?”
“一会你就知道。”这话却是烈肉说的。
刚出酒店大门,迎面走来三人。
第一个,蓝色短发,扎着两个小辫,黑色吊带露肩衫,花格子短裙,黑丝过膝袜,腰间两把翠绿色匕首。看到众人微笑:“我回来啦。欸,这两位是?”
“新人。”北噼喜欢说话简洁。
“哎呀,看来我错过了一场大餐呢。”他挠头笑笑。
烈肉介绍:“这是缶鸿。别看他穿这样,其实是个可爱的男孩子哦!”
“哇,真的好可爱!”晌滢忍不住摸摸他的头,让他小脸通红。
“可别被骗了,这小子可是很擅长这样羞涩地抹了你的脖子的。”后面走来一位绯红色中分刘海长发少女,扎着黑色蝴蝶结,赤红色的眼睛,如同锁骨附近镶嵌的红宝石一般耀眼;外披赤色连衣裙,荷花碎裙边,里面穿着紧身衣和粉色短裙,红靴黑丝袜,背负一支多节棍链刃长枪。
北噼:“这是盲荧。”
“新人么,看起来还是太嫩啊。”盲荧一脸不屑。
吊在最后面的是一位帅气脏辫欧美浓妆中年妇人,一身立领运动服、收腿运动裤,脸上蒙着街舞面纱、红色腰果眼罩,背后蓝色披风,热情洋溢年华不显。“咦?新人?小鲜肉?”她兴致勃勃,上来捏了捏押挝的脸,“嗯,还是不如缶鸿可爱。”
北噼:“这是昌偶,先腹教信徒。”北噼的介绍难得能多说一句,也让押挝忍不住打量着眼前的怪阿姨。晌滢一看到正版先腹教徒,马上拿着《《诵团》导读》小册子上去套近乎,看起来对先腹教很感兴趣的样子。
终于钨骘冒险团员到齐。这时缶鸿却凑到北噼身边耳语了几句,然后北噼就宣布:“我和缶鸿另有要事,你们下面听烈肉指挥,任务是她拿到的。”然后就和缶鸿自顾自走了。
“这就走了?”押挝愕然,问烈肉,“他不是团长吗?”
“哈哈,本临时团长这就来给萌新解释一下吧。”烈肉笑盈盈,“我们冒险团并不总是一起行动的,或者说,经常都不是一起行动的,总会有两三个人另外有事。你们也是的哦,如果另外有事只要跟团长说一声就可以直接走人,而且不用解释原因。这又是我们冒险团第二个规矩,那就是有问题当面问,不要背后打探别人隐私,别人不愿意说也不要逼问套话。每个人除了团里的集体活动以外还常常有一些私事要处理,不想让别人知道,所以大家互相都能理解,互相尊重,这样才有凝聚力嘛。萌新记住了吗?”
“原来如此,”押挝若有所悟,“这个团规确实不错,记住了。”
“那好,下面本团长来讲一下这次的任务。
这是一个护送任务。我们需要护送一批物资从鳜畦军团的势力范围,经过蜢晓公会辖区,进入埃鹉联邦。虽然鳜畦军团和埃鹉联邦有直接接壤区,但是我们要运送的东西呢,你懂的,不太方便检查,不巧双方正在冷战,过境哨卡查的很严,所以只能从在双方之间和稀泥的蜢晓公会过境。但这也不代表我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一个是因为货物的价值,容易被盗匪盯上;另一个就是蜢晓公会和埃鹉联邦的官方一旦发现,可能会出手试图扣押货物,其中细节路上再讲,现在先出发去接头点吧。”
接头点可不在城内。出城以后,8人沿着河以30?的速度急行3㎞,到达了一个河边小镇。押挝有点失落,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拖慢了队伍速度——刚出发时众人习惯性地冲到50?,后来发现押挝晌滢跟不上才放到30?。看着两人气喘吁吁的样子,盲荧忍不住说了一句:“缶鸿在的时候,我们也是要迁就他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安慰了。
然而昌偶却不解风情多了一句嘴:“是啊,要是我自己的话直接150?,不用半分钟就到了。”
“你那是有加速的秘术,不算数。”烈肉堵了她一句。
众人拌着嘴,来到了小镇门口,那里有一支商队正在打点行李。商队老板很显眼,是一名午夜紫发、橘彩魔眸女子,空军夹克,破洞热裤,胸前挂着嘻哈金链串,头上反戴嘻哈帽,背后一对狱火之翼,一身打扮流行而前卫。烈肉上前小声问:“我是钨骘冒险团长烈肉,您是薜卖小姐吗?”
薜卖看着她,不说话。烈肉拿出了?形冒险团徽,她才点点头:“我是薜卖。接下来我听你们安排行程。要检查一下货物吗?我的人绝对可靠。”
“好的。我的人也绝对可靠。”薜卖打开一个货箱。押挝一看,只是一些衣服,正奇怪,就看见烈肉把衣服翻开了几层,下面不知什么东西寒光闪闪。
“新式装备?还真舍得。”烈肉嘟囔了一句,又小心盖好。“可以了,事不宜迟,现在就出发吧。”
“稍等。”薜卖忽然止住她,从一个货箱里翻出来几个黑色三孔头套,“秘密任务,注意隐藏身份。”于是几人纷纷戴上头套。
烈肉咧嘴:“准备很周到嘛。我们有专车吗?”
“有的,不过建议你们不要都呆在车上,最好有几个人出来震慑一下一般的毛贼。”
烈肉看了看队友们,嘿嘿一笑:“忧萝,粗鼬,吓唬毛贼这么光荣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两位男子汉啦。记得要摆出一副凶神恶煞、高深莫测、冷血残暴的样子,让人闻风丧胆。”
忧萝撇嘴:“我觉得粗鼬的性子不适合这个任务……”
“你是在怀疑我的龙剑么?”话音未落,忧萝就感觉脖子上一凉,粗鼬的龙剑不知何时已然出鞘。平时为人温和可亲的粗鼬此时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眼神中仿佛上演着血腥地狱般的无尽杀戮。
忧萝愣了一下,冷冷道:“你这演技还算凑合吧。算你过关。”于是两人就开始舞刀弄枪,装凶卖狠,虚张声势,不时发出残忍的狞笑。累了就双手抱臂眯着眼,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继续装 逼。
押挝神色复杂地和6名女子(包括薜卖)一起上了一辆大骆驼车,也不知道是因为身边簇拥着各有姿色的女性而紧张,还是因为之前被排除在“男子汉”之外而有些失落。总之没有人关心这个问题,因为薜卖要开始讲任务的细节了。
“想必你们也看到了,我们运的是一批军用装备。这批装备将用于埃鹉联邦的内战。你们冒险者消息灵通,应该知道埃鹉联邦内部出现了叛乱武装势力,盘踞在联邦东北方和政府军公开作对。这股叛乱武装之所以能和政府军对抗这么久丝毫不落下风,很大程度上就是受到了外部支援,例如我们这次任务的雇主。不巧的是,埃鹉联邦和鳜畦军团关系紧张,和蜢晓公会关系也很微妙,结果两边都袖手旁观,甚至暗使绊子,目的无非就是让埃鹉联邦忙于战乱无暇和他们争夺其他利益。所以我们现在支援叛军,那么在鳜畦军团境内应该至少不会受到官方势力的打击,只会有些地方豪强。到了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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