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另笑笑:“不过就是一个小臭女子犯了点破事,何必这么认真嘛?干脆我们随便做做样子,应付一下上头算了。”
我一听这话味儿不正,立刻站了起来:“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周郎你这莫不是要我做那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人么?”
张朝也跟着我站了起来,对着周围的武候怒目而视。
周大另表情尴尬,他拍着我的肩膀,招手示意张朝坐下来,另一个瘦削脸的武候孙南冷冷道:“终究是田舍儿市井徒,听不懂人话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这话实在来得狠了,我立刻拍了桌子,一脚掀翻了桌子,拨出腰刀,对着孙男鼻子骂道:“你骂谁是田舍儿市井徒?”
张朝也哗啦抽出腰刀大骂:“X你们阿娘!敢骂酋阳坊刘二使君,今天老子就用这刀和你们这些啖屎狗理论理论!”
这下热闹了,其他几个武候也拨出腰刀,大家都怒目相向,眼见大家都要砍上一番才能过瘾了。
孙男面对我的腰刀,面色不改:“老子骂的就是你,田舍儿!”
我大脑里热血上涌,什么也顾不得了,一刀就对着孙男的脖子斩去!
就在这时,当的一声响亮,我的手一猛颤,一把腰刀格住了我的砍杀。
周大另拨刀挡住我这一记砍杀,他深深叹息:“都是自家兄弟,有话好好说嘛,动不动就砍人,这样实在不好呀。”
我愤怒得无法自已:“周郎,我给你颜面,不过你要这厮跟我说到底谁是田舍儿?”
我没料到的是,周大另居然慢慢给我跪了下来,大家都呆了。
其他武候不干了,纷纷叫道:“周郎你这是干什么?你这不是掉我们的面儿吗?”
周大另抬头望着我,满脸真诚的道:“二郎,我是田舍儿市井徒,你看这样你满意不满意?”
既然周大另都这样了,我也不能再端着了,我冷笑着将刀归了鞘。
孙男冷哼一声,拂袖而去,其他武候除了张朝,也跟着孙男走出了武候铺。
周大另拍着我的肩膀坐了下来:“二郎不要跟兄弟们置气,犯不着,其实大家也是关心你才这样激动的,我跟兄弟说内心话,这次行动干脆就做做样子算了,鱼玄机这个女子不简单啊,这次居然连朝廷的一位爷也出动来说情了,要是我们不顺着这位爷的毛去理,估计大家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
周大另动了感情:“二郎啊,你现在是没有家室,不知道这其中的难处,哥是上了年纪的人了,现在最怕的就是麻烦,能够少一事就少一事,人生在世追求的不就是安稳么?”
张朝冷冷道:“周郎,你这话可说得不对,嫌麻烦就回家抱老婆孩子去,在武候铺杵着拿钱吃干饭,朝廷不养这样的废人!”
周大另面色一变,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不过他马上就笑起来:“张郎果然气盛,领教了。”
周郎对我们行礼:“既然二位不听,就当我从来没有说过吧。”
我把持着腰间的刀柄,摸着下巴,目光游移别处,傲然道:“今日此番话从你周郎口中说出来,便是我们长安武候之羞耻!”
周大另嘿嘿笑道:“二郎,说话还是留点余地的好,你如此执着,还不是想操那个骚娘们,何必跟我装得这样出类拔萃。”
说完这话,还没得我发言,他就转身离开,扔下一句:“言尽于此,还望二位好自为之。”
张朝忍不住就骂了起来:“我好自为之你阿娘啊!”
照着张朝的想法,他想把这些情况报告给温璋温大尹。如果温大尹认真调查的话,这事情也不难办,到时候就可以将他们抓起来法办。
但是我认为没有必要,首先我们只有两个人,而他们是六个,如果真的理论起来,那是说不清楚的,他们非但不会认,也许还会反咬一口也未可知。
再说,周大另这个厮老奸巨猾,我们不合作的结果他肯定预想得到,他们肯定有准备,我们犯不着去找他们的麻烦。
所以后来张朝放弃抓捕,我也是理解他的。不光是他老婆在从中做怪,就是换了他自己,这个风险也不能不去考量一番,所以我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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