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玄机微笑:“既如此,我便不和公子客套了,我们进去坐吧。”
温小安走进咸宜观的时候,心情是感慨万千,君门以九重,庭院深深,想不到山穷水复,我温小安也有柳暗花明的这一日,为了这一日,我温小安等待了多少时间啊。
想到这里,温小安黯然长叹一声,鱼玄机微笑道:“公子何生此叹?”
温小安笑道:“炼师啊,我原来想过,要想得进这观估计是下辈子的事了,想不到今生也能够进入此观,还能够和炼师随行,真的是三生有幸。”
鱼玄机微笑:“温公子莫要取笑,道门简陋粗鄙,公子能来此间才是本观的荣幸哩。”
温小安大笑:“炼师啊,全长安都晓得,要想进入此间,委实比登天更难啊。”鱼玄机掩袖笑道:“公子真是取笑了,那本来便是做游戏,不必太认真。”
温小安驻足正色道:“炼师此言差矣!吟诗会友,畅谈服觞,那原本就是风雅之事,何来游戏之说?你不认真,并不等于我之不认真!”
鱼玄机微笑:“罢了罢了,如此说来,便是玄机的不对了,请公子不要见怪。”两人在丹房落座,绿翘奉上香茶,悄悄对着鱼玄机附耳说了几句,望着温小安,鱼玄机的脸上浮现出忧虑之色,等绿翘走出之后,鱼玄机忧心忡忡地道:“公子,你现在身上有恙还来本观,这是何苦?”
温小安笑:“炼师,不要想这些,本人身体好着呢,你不要担心,我倒要看看,是谁吃了豹子胆敢来冲撞咸宜观。”
当日温小安去咸宜观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因为出了这件事情,那些摊子和围观的群众跑得一干二净,店铺门也关上了,咸宜观周围空荡荡的了无人迹,只有地上的破纸屑到处飘飞,摊子遗留在地下的滑腻油污,人们交错重叠的脚印,牛车的辙痕,吃烧烤残留的竹签子,打碎的瓷片,甚至还有几个慌乱中遗弃的红灯笼,上面写着“魏家蒸饼”四个黑色小字。
温小安长袍大袖,将那把红色的横刀杵在地上,然后撩开衣摆,席地施施然坐在门前的石阶之上,将手上的大袖挽成一个花结,露出赤裸的手臂,又将衣袍的下摆挽成花结,露出下面穿着的一对黑色软靴。软靴上绣着一对展翅飞翔的锦绣蝴蝶,栩栩如生,刺绣得非常的精细。
鱼玄机站在门口,忧心忡忡的道:“公子,你就打算这样等他们?”
温小安回头,展开他迷死人的微笑道:“炼师有所不知,兵法有云,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温小安提着横刀去永兴坊准备和青龙组干架的事情很快就在坊间传开了,于是知道消息的大家又兴冲冲的赶往咸宜观去了。
去咸宜观的有两拨人,一拨是观众,这些家伙都是看热闹的,凡是有热闹的地方,都有这些家伙的存在。当然,看热闹的前提是安全小心,要是伤害到自己就不太好了。
其实在咸宜观门口打常文进的时候也有不少的观众,有的观众甚至还忍不住出了手,要知道这样的架不打白不打,打了又安全又享受,而且常文进也不晓得是谁打的,所以必须要打之一打才行。
不过打了人毕竟要负责,而且这个被打的人还是长安青龙组的人,所以当时大家一哄而散是非常明智的举动,如果还杵在那里不是找死么?所以咸宜观门口空荡荡一片。
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既然温五郎去了,那么自己去就没有危险了,这已经成为温五郎和长安组的事情了,关自己屁相干呀。
一旦观众的角色分配好,所以观众们就纷纷跳出来了。当然,他们也是远远的观望,要知道长安组打架可不是开玩笑的,他们都要动刀,如果真的砍起来误伤自己怎么办?就是那血溅在身上也是挺脏的,肯定还要被娘子骂,所以大家都站得很远。
而有条件的朋友们便则早早跑到酒楼上去杵着了,带着兴奋的微笑和身边的观众一起讨论温小安会怎么死,甚至有人已经开始在押注了。
赌温小安胜利的赔率是一赔二十,赌长安青龙组的是二十赔一,这就是说,大家都很不看好温小安,认为他输定了。
从理论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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