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和公孙小娘有关系。
何田田和马长海关系不错,事实上两人的关系已经形同夫妻,这是武候们都晓得的事情。要知道何田田虽然年过四十,却保养得非常好,徐娘半老丰韵犹存,而且何田田身子比较丰腴皮肤也比较白嫩,符合大唐帝国时代的审美。
马长海也喜欢肥胖的女人,所以他虽然喜欢年轻美貌的娘子,也喜欢徐娘半老的何田田。更关键的是马长海没有妻室,所以一来二去,恍惚之间他就把她当成是自己的老婆。
既然是如此的关系,两个人说话就没那么多讲究,马长海的手下将她押进内室的时候,何田田就望着他急问:“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搞得如此恐慌?”
马长海冷冷道:“大理寺监狱今日有人越狱了,越狱的犯妇是名道姑,估计你们也是晓得的,她就是咸宜观的鱼玄机,根据可靠线报,她很有可能在平康坊潜藏起来了。”
何田田听到这个,惊讶了片刻,突然绽放出甜美的微笑,她的表情里不是惊诧,而是惊喜。何田田告诉马长海,鱼玄机肯定是被公孙小娘藏起来了!
马长海脸上一阵颤动,他的马脸并没有流露出表情:“你如何判定是公孙小娘藏起来的?”
何田田笑道:“你可知道鱼玄机有位痴情郎叫做温小安?”
马长海不动声色的道:“晓得,怎么了?公孙小娘和温小安有关系?”
何田田嘿嘿笑道:“当然有关系,公孙小娘家里有位都知叫做紫卿,她一直喜欢温五郎,两个人关系非常亲密,如果鱼玄机逃狱,温五郎肯定要帮她的,而温五郎最信任的便是紫卿,这可是秘密,只有我一个人晓得。”
何田田诡异的掩袖笑道:“不仅如此,我还知道今日他们家来客人了,你好好审问公孙,一定会有好消息的。”
马长海的马脸上浮现出一丝微喜:“倘若你这次线索可靠,我一定会重重的赏你。”
何田田眼波流转,望着马长海的下身,笑嘻嘻的道:“你用什么赏我?该不会又用你那玩意敲打妾身吧?”
公孙小娘是平康坊中曲出名的人物,公孙小娘不仅仅貌美如画体态袅娜,而且诗词歌赋也是长安一绝,更要紧的是她家里的都知紫卿,那可是位冷若冰霜的娘子,非但才华横溢一般人不能进她的法眼,而且她善舞剑,剑术无比之精绝,远超当时冠绝一时的公孙世家。
众所周知公孙家剑器舞那可是长安一绝,但和紫卿比起来,那就是大巫见了小巫了。紫卿不喜见客,公孙小娘的脾气也是非常怪异,且癖好也异于常人,平时喜欢巫术和养蛊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所以她们的生意并不是很佳。于是她们沦为平康中曲,也算是大家的宽容了。
公孙小娘下面一干人等被扣押起来的时候,她正呆在自己的房间烧着一盆炭火,对着一大堆透明琉璃瓶子鼓捣得起劲,房间里弥漫着刺鼻的辛辣气味,直刺人的眼鼻,以致冲进去的武候们都流下了眼泪鼻涕。
公孙小娘鼻翼上戴着一个透明的琉璃罩子,望着一干凶神恶煞般提着明晃晃横刀冲进来,却又被气味刺激得捂着嘴巴不断咳嗽流泪的武候,当时她手里正拿着一个冒白烟的瓶子,当场就给惊呆了。
这世界上有很多奇妙的事情,譬如说是,有的人笑起来很好看,但是有的人就千万不能笑,一笑起来就很丑,甚至还吓人,但是有的人即便是不笑,冷着脸也是极好看的。
笑起来好看的是公孙小娘,她被押送到自己卧室审问的时候便笑个不住,她笑的时候艳若春花,把武候们都弄晕了,所以马长海就严肃的低吼:“正经点!看看这是什么场合?”
公孙小娘笑嘻嘻地:“你们把我押到卧室审问,还怎么正经得起来啊?是不是还要我脱了衣服审?”
说完,她真的要脱衣服,那几个武候非常尴尬,眼巴巴的望着公孙小娘,嘴里说不要不要,但是身体却很诚实,喉头间的口水吞个不住,也许在他们的内心里还是巴不得她脱一下子的。
马长海又再次低吼:“别闹了!我们带你来只是问几句话,不要这样乱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