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即便是五十个人来踢门也踢不开,事实上只要有人用脚踢,上面锐利的尖刺就会无情的刺穿那人的脚底,让他哭爹喊妈。
程斌不仅仅准备了这些,而且还准备了敲击用的锣鼓,当他指挥人把这些抬上来的时候,何田田瞠目结舌:“小程,你这是想组建乐队吗?”
程斌严肃的道:“既然是骂战,那就必须要搞得有声有色,我老大说过,干事情不仅仅要干好,而且还要干出艺术,干出水平才算得是讲究!”
何田田怒骂道:“你们老大,直接就他阿娘的是个混帐王八蛋!”
程斌的老大就是井上桑木,如同龅牙方承运一般,他们都是长安黑社会安插进来的线人。他们一方面是负责保护自己雇主的安全,一方面是为了获取情报,要知道来平康坊的人都是上层社会的角儿,要想了解长安政治动向,那就必须要往这里安插人员,这已经是平康坊公开的秘密了。
程斌严肃的对何田田道:“其实安排的这些食物还有这喇叭和锣鼓,都是我们老大出资为你而准备的,他让我对你说,请尽情释放你的愤怒,他一定为你的激情而点赞,我们大和会永远支持你,永远是你的粉丝团!”
何田田冷冷道:“这还算像句人话,回去跟你老大说,难得他有这个心意,这次我就原谅他了。”程斌点头道:“小人记下了,我们可以开始了么?”
何田田望着他摆放的那些锣鼓,若有所思的道:“问题是,有了你这些乐器,我该怎么骂才是好呢?你这一搞完全使我没有了节奏感。”
程斌道:“其实小人准备这些,也就是为了你的节奏感而考虑的。”
程斌看何田田犹豫不决,于是就道:“干脆我们先来排练一下子吧。”
何田田点头:“如此甚好,千万不要搞砸了被公孙那母犬笑话!”
就在程斌和何田田开始排练的时候,消息已经传到公孙的耳朵里了,传播这消息的是龅牙方,而龅牙方也是听程斌说的,所以才赶紧跑回家告诉自己主人,他急急的对着公孙道:“何田田家要准备开骂战了!”
公孙笑道:“她骂就让她骂去,有什么了不起,反正她已经被我揍过了。”
龅牙方急急的道:“你必须要重视这事情,这次何田田家要放大招了。”
公孙笑道:“我倒要看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事实正如同龅牙方所说,这次何田田真的是放大招了。
关于龅牙方传播消息的这个事情,还必须详细说一下,开始的时候,两个人都不知道对方是卧底是线人,虽然两家隔得近,虽然是邻居,虽然两人都是同行,但是大家不熟,所以见面都是微笑点头的交情。后来发生了件尴尬的事情,使得两人互相知道了对方的身份,经过了一些摩擦和误会,两个人居然还产生了友情。
众所周知,长安城的每个坊到了黄昏的时候就要关闭坊门,通衢大道禁止行走,但是如果在平康坊的龅牙方要是有紧急的消息要传达出去,那该怎么办?
这就必须要使用飞鸽传书了,但是飞鸽传书这事情是必须要经常练习的,所以没事的时候,龅牙方就偷偷的摸上屋顶平台上去放鸽子,而这个平台正好和何田田家的平台遥遥相望。
和何田田家一般,公孙家的屋顶平台也是栽满了东西,不过公孙不喜欢花卉,她喜欢树木,所以她的屋顶平台栽满了低矮的小树,更有密集的万年青,远处望去,郁郁葱葱的甚是喜人。如果说何田田的平台是小花园的话,那公孙的平台便是小树林了。这天龅牙方又跑到屋顶去放鸽子,鸽子是关在平台上一个小笼子里的,每日他都会上来喂食,训练鸽子。
但这天他发现,对面的程斌居然也在放鸽子,而且看样子他放得比较熟练,而且还在鸽子脚上拴东西,龅牙方马上就警觉了,原来这个厮儿跟自己一样也是个线人。
看着他已经训练鸽子到放消息的程度了,龅牙方不免着急,要知道好奇是人类的天性,他非常想知道那鸽子脚上的小管里有什么消息,于是他就悄悄的买了弹弓,每日里开始训练。如此这般的训练了十几日,也能够练习到可以击中飞翔的麻雀了,然后这天乘着程斌刚放鸽子不久,他就在楼下的草丛里对着天空中的鸽子啪地来了一发,鸽子果然被击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