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半天,那人就翻了白眼,闭了眼睛。
赵驿吏在尸体里翻检,没有发现那青年的尸体,而且房间里也是空荡荡的,油灯已熄灭了,床上的被褥也还有余温,看起来是那青年动的手,不过这也太过离奇,他一个人怎么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杀死这八名壮汉?
赵驿吏悄然和大家商议了几句,然后命令大家朝着竹林进发,大家举着火把进入竹林搜索了半天,也没有在里面搜出更多的结果,唯一的线索只是在竹林的泥地上发现了一串浅浅的脚印,那脚印伸展朝小桥方向,然后在雨水中消失了,事实上竹林里的脚印也没能保持多久,雨水实在太大太急,很快也被冲刷得干净了。
栓在桥边槐树下的马匹不断发出嘶鸣,赵驿吏冒雨过去数了数,如果骑行的马是七匹的话,那现在已经剩下六匹了,会不会那青年偷了其中一匹逃跑?
赵驿吏站在雨里,雨水淋湿了他的头发和衣服,也淋湿了他的脸颊和眼睛,雾茫茫的大雨倾盆翻覆,提着刀好像个傻子般站了很久的他仍然想不明白,到底是不是那青年杀了那些人,假如真是那青年干的,那这事情实在太可怕了,因为发生打斗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难道这世间真有这么快的身手?赵驿吏宁愿相信那青年是有帮手的,但是这个假设非常不成立,就拿竹林的脚印来说,这事情就是一个人干的!小桥过去的道路是通往五台镇的,也就是说,那青年极有可能去了五台镇!
当日,赵驿吏就命令手下连夜赶往五台镇的官驿,让他们缉拿这个黑粗眉毛的青年问案,但是五台镇方面的消息过来却说没有这样一个人过来,想必是他根本没去五台镇。
赵驿吏也调查过这些尸体的来历,但奇怪的是他没能找到任何证明这些尸体身份的线索,前后几个镇子的人也来看过,他们都不认识这些尸体,也就是说,这些人都是外来人,但是看他们带着禁刀赶来这里,肯定是要出大事的,但是他们到底是什么目的,赵驿吏仍然百思不得其解。
赵驿吏对马长海道:“此案不知道是不是逃犯有关系?”
马长海道:“这也不能保证,要等调查出一个结果才能知晓,赵驿吏你就等我们的消息吧,假如有了结果,我一定遣人过来告知你。”
赵驿吏如释重负的道:“把这事情告知使君,我真的算是去了心头一块大石哩。”
赵驿吏坚持要为我们接风洗尘,虽然我们有任务在身,但是经过一天一夜的疲惫劳顿,有这么个地方休息吃喝一下也是非常赞的,所以大家眼巴巴的望着马长海,巴不得他应允下来。
马长海想了想,望了我们一眼,这才点头道:“感谢赵驿吏一番盛情,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不过我们有要务在身,吃饭可以,酒却不饮了罢。”
赵驿吏为大家置办了丰盛的饭菜,这几十人的饭菜也费了他不少的心思,不过幸好蔬菜都是他田里种植的,那些风肉也是藏在储藏室备用着,所以置办起来也不是很仓促着急,很快我们就在饭桌上吃得油光满面非常满足。
用完了饭,稍事休息,马长海与赵驿吏告了别,大家又重新上了路,这次大家精神都恢复了不少,马匹也在驿站喂过干草料豆,所以它们看起来也是精神抖擞。
一行人策马经过小桥的时候,马长海在马上认真的观察了竹林很久,大家都没有说话,空气仍然很潮湿,马蹄踏着木桥发出轻微的吱吱声。
风起了,刮响了路边竹林,兴起了此起彼伏的沙沙之音,林中有鸟悠扬婉转之鸣叫,那动听的声音使得人的想像百转千回,忍不住让人联想到诗词里的画窗美人,忍不住让人想到长安街头上那些明眸善睐的美女,也忍不住让人联想到生命中发生的那些美好的事情,想着想着,人便沉迷了去,嘴角也弯起了笑来,于是牛化龙策马上前,对马长海道:“这鸟叫得好生动听呢。”
马长海淡淡一笑,脸上带着不置可否的表情,并没有回答牛化龙。
他远眺着眼前这条山路的远处,山路渐行渐远,如同肠道一般的扭曲而去,在两边的山林岩石的掩映之下消失无踪,远山仍然青黛一如美人的画眉,近山却仍然巍巍雄健,山顶沉浸于白色云层雾岚之中,林木苍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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