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冒出一阵阵的腥甜之气,我拼命忍住身体的不适应,即便这次我会因为这内力而亡,我也要把这车夫给打得残了才死!
那车夫好像也感觉到不对,于是他走向我的脚步停下了来:“刚才和你交手才知道你没有说谎骗人,你身上的确有伤,这样打下去对你也不公平,不过你也不能因此而拼命吧?”
思慕不满地道:“傅叔你这是什么意思啊?难道你不打了?”
车夫傅叔道:“还有什么打法?我只是想教训他一下,却还不想和这武候拼命!”说完,他收拾起手里的短刀,将那刀插回腰间,然后将马鞭团成一圈,整理了一下斗笠,朝着那已经被打得坏掉半边的马车走去,跳进自己原来驾驶的位置,转身问思慕:“小姐,你现在是不是要回去了?”
思慕莫名其妙地望着傅叔走回马车,听他这样一问她才醒悟过来:“哎,傅叔你这是什么意思嘛?你不是要保护我的吗?你看他杀我你不管啊?”
傅叔道:“小姐,我这也是尽自己的本分罢了,这孩子本身就有伤,再和他打下去即便是我赢了也胜之不武。“
思慕恶狠狠地点头道:”好吧,既然你不打,我就来和他打!”
傅叔低声道:“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是打不过一个拼命的人的!”
思慕没有把他的话当成一回事,她跳下马车,顺手抓起车上搁置的一把长刀,边走边将长刀拨出鞘,然后她一手撩开额头前散乱的青丝,将那刀鞘远远的抛了出去:“刘二郎,假如你今日还不死了这条心,本姑奶奶就让你躺在这深山野岭做一个孤魂野鬼!”
这时候纯洁已将远处的长刀找了回来,他将长刀递在我的手里,在幽暗的火光中看到我满脸狞恶的样子纯洁吓了一跳,特别是看到我全身劲气在身体表面浮动游走的样子,他的表情更加惊骇:“刘使君,你这玩的又是哪一出啊?”
纯洁显然不知道我已经服食牛魈内丹这件事,事实上我也懒得跟他解释,因为那劲力被调出来之后那可怕的反应越来越是厉害,假如我告诉他之后,这小子肯定要和我喋喋不休,所以我干脆懒得跟他说。
我没想到区区几日这蛰伏的力量居然会演变成这个样子,不过那路上的小娘子说得没有错,倘若我使用这力量的话,我的伤口会因此而迸裂的,不过现在既然思慕都要我的命了,我还顾忌这些干嘛?
不过这事情也解决了我的忧虑,原来以为被令狐所伤之后会影响到我的内力,想不到它并没有消失,而仍然是存在我的体内,甚至还有了惊人的进化,现在我缺乏的只是一个引导它的方法,当然,目前的使用肯定也算是饮鸩止渴了。
走得近了,思慕才发现我的变化,她惊讶地道:“原来你还有个人样儿,怎么打一架就变成了恶鬼?”
我紧握长刀,狞然道:“小娘子,乘着现在你还有机会,赶紧把我带到鱼玄机那里去我就饶了你,要不然你会后悔的!”
思慕笑道:“我说刘二郎,你要扮鬼起码也得搞个面具戴戴啊,弄出这幅表情出来吓我,还跟我说这些大话,你也未免太不把我安舍放在眼里了吧?”
纯洁沮丧地道:“我不管你们打不打了,你们真是没劲,难道非要动刀动枪的才能解决问题吗?”
车夫傅叔在车上叹息一声:“小姐,听我的话赶紧上车吧,不要再耍你这些小孩子脾气了。”
思慕没好气地回头道:“傅叔你好意思吗?刚才和这小子动手的时候你还信誓旦旦保护我什么的,一看他发怒你就躲起来,你这样干还算什么男人?”
傅叔叹息道:“难道你还没看出来吗?这小子已经油尽灯枯,他偏偏还发动身上的内力,他自己已经在找死了,你又何必去补刀?”
思慕转身惊讶地道:“傅叔,你可不能骗我!”
傅叔道:“你也老大不小了,还是安舍的龙头,我骗你有意思吗?反倒是你,现在好歹也是一个头目,能不能收了你的小孩子心性好好管理自己的地盘!你这样干下去是会被人嗤笑的!”
思慕不以为然地道:“我本来就不想做安舍的头目,是大智硬要让我来当的,这事情怪得着谁?大不了我不做就是了!”
纯洁在一边看不下去,于是站起来嚷道:“我说思慕姐你能不能不要走题了?这架你到底要打还是不打?拿个态度出来!如果要打架就别聊这些破事了!与其聊这些我们还不如回去好好聊,这里黑灯瞎火的,你们居然开始聊人生聊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