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那就是我衣衫里藏的那个神秘的面具,难道他们脸上也是戴了这东西?
那锦袍人策马上前道:“你不是长安的刘二郎么?怎么站在路中央?是不是想螳螂当车啊?”
我听这声音有点熟悉,不过想不起在什么地方听到过,于是就道:“你是谁?为何要追赶我们?”
那人笑了起来,他的声音细声细气的,突然我想到,原来那只黑色铁鸟里传出来的正是眼前这个人的声音!
于是我冷冷道:“原来你就是那只铁鸟的主人!”
那人点头道:“不愧为长安武候,果然有不同常人的聪明,不过既然你知道是我,你就应该明白我们如何会追赶你们。”
我将长刀慢慢的提了起来,傲然道:“不!我一点也不明白!不过另外有一件事情我现在却是明白了,你们就是罗刹!”
那人身形一震,他面无表情地望着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看来我果然蒙对了,于是我就冷冷道:“你先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今日你们要想从这条路上经过,就得问问本官爷手里这口刀答应不答应。”
锦袍人道:“刘二郎,就凭你的实力,你现在根本不是我的对手,等以后成熟些再来找我吧,现在我可没时间跟你罗嗦。”说完这话,他猛地挥手,于是那战车和骑士们面目狰狞地朝我开了过来!
我紧握长刀,心里想的是擒贼先擒王,我必须得把那锦袍人给拿下了,其他人才会停止下来,于是我猛地提着长刀朝着那锦袍人坐骑的黑马奔去,倘若他不下马,我就砍断他的马腿!我刚动作之时,战车和骑兵已经疯狂地朝我冲了过来,我提起力气拼命地闪避开,在车影和马影之间的间隙,我牢牢地盯着那人群中的锦袍人,然后朝着他所在的位置奔去。
四周都是刷刷刀声,刀声宛如急雨一般在我身前身后响起,我不断地用刀格挡或是闪避开去,最为困难的便是那些急行的奔马和带着巨大锋刃的战车,这两样物事我根本不能靠近,靠近奔马势必会被撞得飞起,然后落在它们的马蹄之下被踏成肉泥,那锋刃战车更不能靠,一靠便会割得身首异处。
所以我得在保证追赶那锦袍人的速度之前,还得小心翼翼地闪避开这任何一个攻击到我的可能。我在奔驰的战车和奔马之间闪挪腾移,身法居然非常的轻快,看来戚三的药力非常的有效,要是我恢复完全的话,估计比现在更加的灵敏,一时间我心里充满了对他的感激。
这些怪人的功夫都非常高,这是我在战车上和其中一个家伙过招得出的结论,它们身手快捷而且出手狠辣刁钻,完全就是个厮杀战场的老手,我根本不敢掉以轻心,和他翻翻滚滚在车上对砍了十多招,他身上中了我三刀,但我的刀砍在他的盔甲之上根本就丝毫无损,只是被我斩出几团耀眼的火星,这使得我大为惊异,难道这世上真有刀锋斩不砍的钢铁?
在我印象中,只要是我们大唐铸造出来的兵器,无论你身上披了那种甲胄,只要力气足够,都能够砍穿要命,寻常的甲胄在大唐的锋刃面前根本就是一个装饰,因为那锋利的刀刃会将你的甲胄和着你的肢体一起斩飞,就在这样的厉害!
但是今日我却失算了,这盔甲我根本斩不透,甚至连划痕都没有留下一丝,我在战车上厮杀了半天,然后就找到机会,闪到一边,用足尖踩在战车边缘,朝着那锦袍人所骑的黑马方向跃去。
我没料到自己的身法居然会如此快如此灵巧,而且身体也变得轻飘飘的易于控制,虽然身在烟尘和恐怖的战阵之中,我却发现自己游刃有余,根本对这些怪物无所畏惧,我不知道这胆量这神秘力量是不是来自于戚三的牛魈内丹,但是眼下这些都不重要了,眼下重要的是我必须要斩下那锦袍人的脑袋,威慑这些追赶鱼玄机的怪物。
那锦袍人好像意识到我要拿他的意思,于是就急急地勒了马,朝着后面的队伍藏匿,我怎么可能放过他?于是我又在奔马和战车间腾跃闪挪,在无数砍来的快刀和刺来的利剑当中躲闪,虽然那些怪人强悍,但眼下我还不想和他们拼命。
那锦袍人被我追得有些狼狈,于是干脆就将马调转方向,朝着野道边一条更为荒凉的山道上奔去,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想把我引开,然后好让他的人马去追赶鱼玄机,我怎么可能会上他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