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这次事件,我看得出段风旗对我并不信任,不过我没有说穿。
段风旗对我也没有表示歉意,后来他带我去看了现场,躺在草地上的尸体已经僵硬,血液早已凝干,破庙的墙壁上仍然涂写着四个歪斜的大字“你奈我何”。
破庙所在的地层的确也能挖出那种鲜血一般的红土,不过也怪,除了破庙那块土地之外就挖不出那种颜色的泥土来。那种土壤有种非常难闻的气味,好像是铁锈,又好像是臭豆腐。
段风旗手指着那斑驳墙壁上的红字问我:“燕郎你看这字有什么蹊跷之处?”
我仔细地辨认了一下,发现这里的红字显然和五台镇里涂写的有点不同,五台镇里的红字虽然歪斜,但看得出写字的人还是有点功底,而这个红字则完全没有章法,这就是说,红字是两个不同的人所写的。
段风旗阴冷地望着红字道:“燕郎一直把这个凶手当成是令狐不行,照本官看来,这个凶徒并不一定是令狐,而是另有其人,而且这还不是一个人犯的案,很有可能是一个团伙。”
其实段风旗分析得也有道理,因为五台镇每天都要对那些行人的身份进行严密的核查,很难放一个身份叵测的人进去,但是问题来了,既然没有人能够任意的进出,那这凶犯又为何能够先人一步埋伏在这里把段风旗的人杀了呢?这就是说,有人暴露了消息,但是当时知道段风旗行动的只有他们一行人,连我也不知道他们的计划,难道是他们内部的人泄露的机密?
段风旗阴冷地望着我道:“这次行动我之所以背开燕郎你,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内鬼,想不到问题并不在你身上。”
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但是段风旗并没有给我解释。既然他不想解释,我也懒得去问他,总之他不再怀疑我就好。
段风旗阴冷地望着那四个大字道:“他们当我是傻瓜,我却要傻给他们看。”
望着段风旗阴沉的表情,我实在猜不透他的想法。回到五台镇我才明白他的意思了,他把那老人抓了起来关在监狱里用刑,那无辜的老人被严刑拷打,没到半夜就熬不住折磨死了,我看着这残暴的家伙活生生地把一个老人折磨致死,心下说不出的难过和愤怒。
那老人无非说了红土所在的地点,这也不等于就是他告的密,可段风旗偏偏这样干,我怀疑他是故意在刺激那潜藏的凶手。
我郁愤得气血翻腾,实在忍受不了这样的精神折磨,但是段风旗还有更厉害的招数在后面,他把那老人一家大小全都抓起来关在监狱里,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问他到底是怎么打算的,结果段风旗露出狞笑道:“既然杀一个他们不出来,我就再杀第二个,一直杀到他们露面为止。”
我实在忍受不住,于是就厉声道:“他们都是无辜的,你这样草菅人命就是触犯大唐的律法!”
段风旗傲然道:“天子之下,便是我段某说了算!燕郎你倘若不满,大可到大理寺去告发我,看看到底是谁更硬。”
我看这厮根本不吃这套,于是只好给他说软话:“段爷,那凶犯心黑手辣,无论你杀多少人都无法打动他的。”
段风旗嘿嘿笑道:“我看未必,燕郎你不要管这许多,这些贱民杀一个和杀一百个没什么区别,你就不要无谓心疼了。”
既然无法说服这个畜生,我只好转身离开了,我把段风旗的想法告诉了周楚,那厮也是非常的激愤:“照这样干下去,我们五台镇的子民怎么够他杀啊!”
我望着周楚的眼睛道:“周使君有什么打算没有?”
周楚闪烁着躲开我的眼睛,叹息道:“他是皇上的人,掌握生死权力,我能拿他怎么办?”
我冷冷地望着他道:“但是你要想好,假如段风旗离开后,五台镇的子民会如何看你?你身为一镇之长,竟然无法庇佑这一方百姓,你这镇长还有何用?”
周楚摇头摆手道:“燕郎你不要多说了,这事情你我都没有办法,只好等他们离开就是。”
我忍不住低吼道:“这段风旗宛如疯狗一般乱杀人,如果他杀到我们头上你又当如何?难道你要伸着脖子任由他杀?”
周楚无奈地望着我道:“那照你的意思我们该怎么办?”
我对周楚说了自己的想法,周楚踌躇了半天道:“假如他知道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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