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熊听了这话,于是就朝着楼下跑去,可没过多时,楼下又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原来彭熊那厮又回来了,他急匆匆地跑到我的面前,气喘吁吁地望着我:“爷,我不跑了,我要陪着你!”
我有点吃惊:“你跑回来干嘛?”
彭熊垂头丧气地道:“得了!我怎么可能留你一个人在这里!要死我们一起死!要不然我一个人逃掉内心会过不去的。”
听了他这话,我的心里涌起一阵温暖,现在这样的人真是不多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又何苦如此?”
这个厮乱糟糟的胡子脸上居然浮现出温柔的微笑:“虽然我和爷交往不到几日,但我感觉爷是个值得玩命的朋友!所以我决定跟你一起死!”
这厮的样子也蛮可爱的嘛,一时间我是这么觉得的。
街道上的恶战越演越烈,只看到杂货铺里不断传出家具破裂和惨叫声,还有肉体碰撞时发出的闷响,我微笑着闭上眼睛,尽情享受这场意料中的恶战,在我闭上眼之后,杂货铺里惨烈的厮杀场景也仿佛映现在脑海里,这时候空中的毛毛雨仍然没有停息,仿佛是上天为了这场血战而流下了伤心的眼泪。
彭熊凑上来问我:“爷,你觉得此战到底谁会赢?”
我微笑着反问他:“你觉得呢?”
彭熊道:“这次段爷带这么多高手过来抓捕他,他孤家寡人肯定敌不过这么多人,他输定了!”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太小看令狐了,这个家伙虽然年轻,但身上的功夫庞杂得海了去,他以杀人为业,如果就这样被段风旗打败,他还算是淳于昆的弟子么?”
彭熊点头道:“那就是说令狐会杀出重围,或者他会杀掉段风旗?”
我摇头:“这个你又错了,段风旗身上拥有洪荒之力,即便令狐是三头六臂,他也不一定能和段风旗抗衡!”
彭熊困惑地道:“爷你这样说把我脑袋都饶晕了,他们中到底谁会赢啊!”
我微笑道:“所以这就是此战的精彩之处了,两个都是绝顶高手,两强相遇,这可是旷世之战,百年难得一遇啊,无论他们中谁会赢,都影响不了此战的精彩,而且他们无论是谁胜利都对我们有利。”
彭熊奇怪地问道:“爷,我实在看不出对我们有什么利?”
我笑道:“倘若令狐杀死了段风旗,这不正是我们要的结果嘛,我们就可以从容溜走,假若段风旗杀死令狐,他肯定要费不少的力气,到时候他精疲力竭,又怎么能够追得上我们?”
彭熊对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他连声赞道:“还是爷聪明,小的实在是愚钝啊。”
随着杂货店里的战斗越来越激烈,大约打到半盏茶时分,那铺子突然轰地炸开,屋顶被无名力量爆炸出一个巨大的豁口出来,无数的碎石木屑纷飞如雨溅落,那些外面的武士纷纷用手遮了脸弯了腰,躲避木石的溅落。
这时候那豁口里飞出一个身形矫健的人出来,那人黑皮肤白牙齿,戴着一顶绿色的绒毛帽子,身上披着异国的披帛,穿着精干的皮衣裤子,他的动作非常之快,从豁口中飞跃而出,掉在地上就挥刀和那些武士干在了一处。
他手下赫然握着两把亮晶晶的弯刀,那弯刀正是令狐不行使用的兵器,不过这厮居然戴着绿帽子飞出来,这画面实在太不好理解了。
他挥舞着弯刀,动作优雅而娴熟,没多时他就将一名武士的手臂打折,然后用弯刀割开了他的喉咙,速度非常快,他杀人宛如就像一个妇人在鲍厨之间切菜一般干脆熟练,在他眼里,这些人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大片菜园里的白菜帮子。
段风旗也从豁口里飞跃了出来,掉在地上,就朝着血战中的那个绿帽子朋友赶过去,他的横刀在雨中也闪闪发亮,这和他平时爱护有关,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段风旗每天都会抽出一段时间来擦刀,他擦得小心翼翼,有人笑话说段风旗的娘子就是他的横刀,其实这话一点都没有说错,段风旗对于刀的爱慕跟女人差不多。
段风旗一看手下根本不是绿帽人的对手,于是怒吼:“结阵!”
我听得一惊,难道段风旗平时还训练了阵法?当我探出头去看的时候,楼下出现的一幕将我震撼了!那些武士听了命令,将横刀插回鞘中,他们彼此牵了手,将绿帽黑人围在其中,那家伙看情况不对,于是就旋转着弯刀朝那些结阵的武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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