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论是为他们还是为自己,沈大人都要保护好自己的身子,莫要让他们担忧。”
她以一己之力将北镇府司所有人护在身后,北镇府司众人才会心甘情愿生死追随。
她在,北镇府司就在。
沈珞并未理会谢昀笙,谢昀笙便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荷塘。
“叮咚......”
月光下,金鳞闪烁的鱼儿围着荷花游动,找准时机后张开大嘴跃出水面咬下一片片鲜艳欲滴的花瓣,然后使劲摇晃激起一池涟漪。
“莲花葬身鱼腹,了无痕迹。”沈珞看着藕杆上只余下一只莲蓬,眸底蕴着一丝让人瞧不出的哀伤,着落在谢昀笙眸中心若刀绞一般。
他不明白她究竟背负着什么样的仇将自己活的没有一丝人烟气,与任何人都保持着距离,竭力让自己变得可有可无,不影响他人生活。
“凡走过必留痕迹,凡寻找必能找到。”谢昀笙看着沈珞,鼓励道:“大人何必悲伤感秋?”
“胡说八道,我追凶多年,参与案件大小无数,早已看破生死,怎会悲伤感秋?”沈珞心思被戳破,据不承认,把玩着手中玉佩。
谢昀笙将碗筷放回到食盒中瞧着她手下的小动作知她在躲闪,也不揭穿,转移话题:“沈大人,凶手武功深厚,来去无踪,善于下毒,与之敌对,可有把握?”
沈珞手一顿,放下手中玉佩,低语道:“自我做赏金猎人起,从未有人问过我可有把握!”
“命只有一条,沈大人与国与民举足轻重,我担心是人之情长。”谢昀笙看着沈珞,竭力掩去眸底疼惜和担忧。
沈珞,不论你有什么的仇,别拿命去拼!
我一定会查清真相,助你报仇,绝不会让你孤单一人,只身犯陷。
沈珞抬眸看向谢昀笙,月光轻柔的映在他身上,清冷谪仙,温润如玉。
从未没有人在意她有没有把握,能不能赢,他们只要结果。
面对穷凶极恶的狂徒多少赏金猎人连名字和尸首都不曾留下。
当然他们靠杀人为生,命从来就不是自己的。可今日他的话像火种一般照亮她,点醒了她。
她也只有一条命。
“多谢提醒,不必担忧。”沈珞回着,言语中多了一丝感激。
谢昀笙摇头,眸底蕴着一丝担忧,出声叮嘱:“你莫要轻敌,若凶手是家丁案件好破,若凶手是席珂亦或是周禹,处理起来会有些棘手。”
席珂是府尹之子,真定府又在他管辖之内。
周禹是姜国最富盛名的静禾书院执教夫子。
这两人都有些份量,不好处理!
“天不藏奸,法不容恶,善恶终有其报,无人能阻!”沈珞看向眼前客栈,语气沉凉,眸底无一丝波澜。
“便是有人阻,也得问问我,允不允。”她道,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