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要说自己相信她,没有责怪她。
沈珞抢先开口:“你不用担心,我缝的很仔细,不会留疤的。”
“别担心,等回到宁安,你们去北镇府找副司徒拿祛疤的药,一点疤痕都不会留下。”她向谢昀笙保证道。
“这样的处理伤口的方式,我第一次,你是何处学来的?”谢昀笙并不在意伤口缝的如何,他只想要知道她是何时学的医术?
从她选择缝合伤口的那一刻,她便知会面临质疑,可她没有想到谢昀笙竟丝毫没有质疑自己?
就好像他很信赖她,信赖到可以托付生死(托付终身)!
“我曾经救过一个人,她家世代行医,缝合伤口的桑皮线,蛇衔膏,麻沸散都是她给我的。”
语落,沈珞看了一眼谢昀笙,道:“你的伤很重,应该好好修养才是。以后能不动就不要动了。”
“身子是你自己的,你应该知道你受的伤有多重,你怎么还敢乱动?”沈珞回想起他挡在自己身前欲接剑阻挡周禹的场景便有些后怕。
她不敢想,若她反应慢些,若他真的接到剑,后果会如何?
谢昀笙冁然而笑,温若朗月:“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是想要挡在你身前。”
君子如玉,温润而泽,君子如水,利物不净。
她不知世间还有这样干净明朗的少年,与他在一起总是莫名叫她心安。
她下定决心要护他回永宁,护他安全无虞。
她看着谢昀笙,开口道:“你的伤口已经缝合,无需上药,只需保持清洁,按时服用我给你的药丸即可。”
“多谢大人提醒。”谢昀笙感谢。
屋子里只有两人,难得二人独处,谢昀笙看着沈珞,小声道:“沈大人,能告诉我,关于你的事吗?”
“世人皆知大人武功卓绝,天资聪颖,可我想要知道你为何会走到今天,为何要入江湖,你师父是谁?”
谢昀笙缓缓坐到沈珞身边,安安静静的等着她回答。
“除了陛下和皇后,再没有人问我这样的问题?”
语落,沈珞沉默许久,抬眸看向谢昀笙,低语:“我曾经见过世间最惨烈的战场,也曾见过这世间最薄凉的人,我不想看见那样的事再发生。”
“我也深知人若想要改变一切就必须掌握规则。”她轻轻的看向自己的包裹:“遂以我选择用长剑去与别人说规则。”
谢昀笙看着沈珞,轻声道:“你很早便计划着入朝堂了对吗?”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仇做准备。
只是最后她没有证据,才会孤注一掷。
“没人会拒绝利刃为刀剑。”沈珞承认。
语毕,她起身看着谢昀笙:“你受了伤,手下仆人又都不在身边,你且好好歇着,我要在这儿等他们回消息。”
谢昀笙摇头拒绝,来到沈珞身边坐下,劝道:“你先去歇着,我在这儿替你守夜。等消息到了我再唤醒你。”
沈珞抬眸看向谢昀笙,凝眉道:“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伤的有多重?”
“我知道。”谢昀笙微微一笑,眸底含泪。
我知道自己伤的很重,可护你周全比什么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