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说诏安城的事态不算严重,已经基本被控制住了,再过些时日就能回来,叶辛夷将信折起来压在箱子的最底层,支着下巴望着窗外的飞鸟不言语,她,在等......
秦慕云等人离开蕲州城的第五天,叶辛夷终于等到了自己在等的那个人。
“末将曹成参见王妃。”曹成单膝跪在厅内,礼数周全的低着头。
“曹副将请起,今日找我有什么事吗?”叶辛夷答道。
曹成依言起了身,坐到了下首的玫瑰椅上,踌躇片刻,终于开了口“今日来叨扰王妃是有一事相求。”
“何事?”叶辛夷静候下文,一双眸子沉静如水。
“末将是粗人,说话也不会拐弯抹角的,既然王妃问了,那么末将也就直说了,王妃也知道韩姑娘身份特殊,又在府上伺候了这么长时间,对王爷也算是重情重义,能不能赏她个恩典......即便是做妾室,恐怕她也心满意足了。”
叶辛夷捏着杯子的指尖泛白,不由冷冷一哼“曹副将还真是把王爷的话当成了耳旁风,这后院的事情由我管,再不济还有王爷呢,何时轮到你一个外臣指手画脚的了。”这几日自己一边等着曹成开口,一边又盼望他别开口,如今看来,到底是难敌曹成的一片“赤子之心”啊。
自从那日察觉到曹成表现的不对劲,叶辛夷便对此事上了心,从自己初初到蕲州来的那日来看,曹成是个办事极有分寸的人,这样的人能当着自己的面提韩萃心就一定是有原因的,拉着李嬷嬷细细问了问,叶辛夷猜到了几分曹成的意思。
那曹成当初求着秦慕云将韩萃心配给他,由此导致韩萃心一根绳子悬了梁,虽然最后救了下来,但是这在曹成的心里一直是个疙瘩,总觉得亏欠着韩萃心的,而秦慕云一直对韩萃心不上心就更是让曹成这样以为了,由此,产生了想要给韩萃心牵线搭桥的想法吗这才发生了那天的一幕,就是想要试探自己的意思而已。
“韩姑娘来了府上一年半,也陪了王爷一年半,大大小小的阵仗都见过,有些苦连男子都吃不得,但是韩姑娘却为着王爷统统吃得,行军过草地,睡沼泽淌暗河,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个女子做的!为了王爷她能做任何事情,她对王爷是真心的!”曹成并没有回答叶辛夷的问题,反而情真意切的诉说起了往事。
叶辛夷眸色一暗,没有搭话。
“韩姑娘之所以这样做不是为了别的,就只是为了王爷而已,不记名分,不计得失,不计后果,说一句不该说的,韩姑娘做的,恐怕比任何一个人都多。”曹成道。
珠云看了看曹成又看了看叶辛夷,蹙起了眉头,这话不明摆着说给王妃听,明里暗里的告诉王妃,王妃做的不如韩姑娘好吗。
“曹副将这话的意思是我比不上韩姑娘做的多,所以合该成全韩姑娘?!”叶辛夷怒极反笑,真正有些理解不了这些“硬汉”的脑子是怎么长的,说白了他曹成现在不就是觉得自己亏欠了韩萃心的想要补救吗?但是凭什么要拉上自己一块!自己又欠他们什么啊!凭什么听他这样的话!
“曹副将好像对我颇多不满,认为我配不上王妃这个位置?”
“至少,在王爷最最困难的阶段,王妃你都不在他身边。”曹成淡淡的一句话却似千斤重压在叶辛夷的心头。
“曹副将......”水桃对曹成的印象还不错,从没想过曹成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间有些目瞪口呆。
叶辛夷缓和一下心绪,疲倦一笑,人人都说自己做的不够多,人人都说自己配不上秦慕云,为什么?就因为别人做的比自己多吗?!
“曹副将,虽然我没有义务一定要跟你解释什么,但是既然话都已经说到这儿了,我只能说韩萃心能做的,我也能做,甚至是更好!”叶辛夷斩钉截铁的说着,私心里叶辛夷是想要得到曹成的认可的,毕竟秦慕云对于手下人更多的想害死朋友,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叶辛夷想要得到他们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的认可。
曹成笑笑,漂亮话谁不会说,总归自己还没见过第二个人能如同韩萃心一样的“王妃千金之躯还是在府中将养着好了,末将恐怕是没有机会见到了。”
“你!”叶辛夷彻底的无语了,愠怒的板起脸“那么曹副将你有是以什么身份来我这里说教呢?我敬重你是王爷的左膀右臂才对你百般礼让,还望你惜福好自为之,别把我的大气当傻气!”
曹成又何尝不明白这一点,也知道这是自己过分了,只是若是自己不为韩萃心做点什么总是良心难安。
“嘭!”外间响起了响彻天际的一声,曹成虎躯一震,匆匆看向外间,待看到天空中一朵火红的烟花后腾的站起匆匆走出正厅。
“你走什么!话还没说完呢!”
水桃叽叽喳喳的叫嚷着,叶辛夷看向天空中烟花的硝烟,默了默,直觉有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