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未晞夫人一到,容易和容裳便乖乖地站在桌子旁伺候她用膳,一个布菜,一个斟酒,那表情,要多谄媚有多谄媚。
“回去收拾好东西,明日一早回京。”未晞夫人说。
“不要。”容裳和容易异口同声地说,但被未晞夫人一瞪,便齐齐垂下了头。
最终还是容裳先开了口:“娘,我想要去边城。”
“不行。”未晞夫人想也没想便拒绝了,“边城如今就是战场,太危险了,你一个女儿家,不能去。”
“那我总可以吧。”容易抬头笑着说。
未晞夫人撇了容易一眼,嫌弃地说:“你也不行。”
“为什么?”容易委屈地问,他又不是女子,也不怕打仗,为什么他不能去,“我能保护好自己。”
“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也好意思说。”未晞夫人一点也不给自家儿子留面子,打击道。
“我的功夫哪里差了。”容易小声嘀咕。
“什么?”
“没什么。”在自家娘面前,容易怂得很,让他再大声说一遍,他可不敢。
“容裳,容易,我们容家,有一个儿子在战场就够了。”未晞夫人说,若是可以,她希望她的儿女都平安顺遂,倒不是她狭隘,为了国家,她自己牺牲都可以,但却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如此。
“娘,您自己都不怕,又怎么能让身为子女的我们退缩。”容裳知道未晞夫人心中所想,问道。
她不甘心就这么回到京城,什么都做不了,将君无咎留下的信放到桌子上,然后说:“娘,女儿也想像您一样,为国为民出一份力,而不是守在闺阁,一声安康却毫无建树。”
容裳说完,给自家二哥和小弟每人一个眼神,才退了出去。
容易一瞬间便明白了姐姐的意思,跟了上去,走之前也挣扎了一下:“娘,我也想要和父亲哥哥一样,而不是永远只是您面前无法承担风雨的小儿子。”
容颜看着小妹和小弟走之前求救的眼神,自然明白他们的意思,在未晞夫人看完信后,说道:“娘,您说,我们家有大哥一个人上战场就够了,我想说,我们家有我一个按照你们选择的路走就够了,至于弟弟妹妹,由着他们就好了,至于他们的安危,不是我们该操心的吗?还是,您不相信自己和我们?”
未晞夫人看看自己最听话的孩子,有些心酸,她知道,他本来也想要上战场的,可是为了他们,自愿弃了武,还不参加科举,他本来也该受万人羡慕的,终究是他们亏欠了他。
容家自诩开明,孩子的事情说让他们自己作主,可每每重大决定,都被限制。
“你先回去吧。”未晞夫人对容颜说,“我会好好想想的。”
再看一眼信中的话,这个国师啊,为了容裳,也是废了心思,居然威逼利诱,也不怕他们一生气,断了他和容裳的联系。
翌日,容裳和容易看着打包好的行礼,一个两个都垂头丧气,虽然不愿,但母亲的话,他们不敢违背,站在马车前等着最后的“判决”。
未晞夫人和容颜一出来便看到两人生无可恋的表情,未晞夫人走上前去,说道:“行了,别摆出这副受了委屈的表情了,你们想去就去吧,我也不拘着你们了。”
“真的?”容裳和容易听了,有些不敢置信。
“假的。”未晞夫人说。
“不不不,娘你一言九鼎,绝对不能反悔,我们可都听到了的。”容裳说。
“行了。”未晞夫人道,“只一条,保护好自己。”
“是。”容裳和容易保证道。
“谢谢哥。”容裳上车前悄悄对容颜说。她知道,容颜一定帮他们说了好话。
“好了,快上马车。”容颜笑着说,他本就是如玉的公子,如今真心的笑起来,更是俊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