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彦等人却走的十分缓慢,总共几十里的路程,张彦愣是在傍晚时分抵达了濮阳境内,在距离濮阳城还有十里的地方安营扎寨。
大军安置妥当后,张彦便带着太史慈、许褚和一百名精骑,前往濮阳城下,前去观看吕布和曹艹的战况。
吕布的大军驻扎在濮阳城外,距离濮阳城只有两里路程,营寨里只留着少数的守兵,大军都聚集在濮阳城下,正在吕布的指挥下,向濮阳城发起了猛攻。
濮阳城城墙高两丈多,有一条护城河环绕在城墙外面,宽约一丈,护城河里的河水早已经因为大旱而干涸,如今只是一个深丈许的巨坑,但饶是如此,也起到了阻止敌人入侵的的作用。
不过,吕布却在陈宫的建议下,让士兵担土填塞,愣是用土填平了几段护城河,可以让士兵毫无顾忌的冲锋到城墙下面。
如今,濮阳城上矢如雨下,而吕布的军队,正在大将高顺的率领下,奋不顾身的借用云梯向上攀爬。
除此之外,吕布更是让手下健将郝萌、宋宪、成廉、侯成各引一支弓箭手,在左右两翼掩射。
城墙上,曹艹亲自登城指挥,左边李典、右边曹洪,各自率领军队誓死抵抗,奋力杀敌。
箭矢在两军中间你来我往,密集的像是暴雨一般,两军将士互有损伤。
不过,曹军防守严密,高顺等人虽然身手矫健,英勇无畏,但却始终无法登上城墙。
吕布骑在赤兔马上,紧皱着眉头,双眸中更是放出道道凶光,恨不得将曹艹生吃活吞。
陈宫也是一筹莫展的望着前方,看到阵亡的将士在不断的增加,便劝说道:“主公,若一直这样强攻下去,只怕我军会损失更多的将士。濮阳城易守难攻,不如暂时先撤军回营,再想起他办法?”
吕布见状,虽然不情愿,但也很无奈,他已经连续攻打了半个时辰,损失了近三千将士,若再攻打下去,只怕伤亡会更加惨重。
他又看了一眼在城楼上的曹艹,愤慨的道:“鸣金收兵!”
命令传达了下去,军队中随即响起了鸣金的声音,高顺、郝萌、宋宪、成廉、侯成等人纷纷率领部下撤退。
濮阳城上,看着吕布撤军而去,曹艹也松了一口气。
吕布退兵回营,尚未解去盔甲,便见一个亲兵走了进来,抱拳道:“启禀主公,徐州牧张彦率百余骑兵在寨外求见。”
“他终于来了!”吕布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快快有请!”
“喏!”
亲兵应了一声,正要转身出帐,却听陈宫叫道:“且慢!”
陈宫走到吕布的身边,对吕布说道:“主公,张彦已经被朝廷敕封为徐州牧、安东将军了,还被封为了留侯,论官阶,他比主公要高出许多,应该是主公亲自到寨门外面迎接才对。”
“什么?你让我去迎接他?”吕布惊讶的道。
陈宫点了点头,说道:“张彦的到来,对我军而言,无疑是有利无弊,主公要想彻底击败曹艹,就必须依靠张彦。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能达成目的就行,何必在乎其他?”
吕布皱了一下眉头,虽然不太情愿,但还是答应了陈宫。
张彦率领太史慈、许褚等百余骑,静静的等候在吕布军的营寨外面。
过了片刻,张彦见吕布带领着陈宫、高顺、张辽等人从营寨里面走了出来,他便翻身跳下了马背。
两下相见,吕布、陈宫、高顺、张辽等人都异口同声的道:“拜见张安东!”
张彦见吕布等人很是客气,对他也尊敬有加,便急忙说道:“都是自己人,你们何必如此拘谨?吕将军,快快免礼!”
吕布笑道:“如今张安东身份不同了,已经贵为徐州牧了,还被敕封为安东将军,远远高出我许多,我又怎么能够失礼呢?”
张彦道:“在奉先兄面前,就算我的官职再大,那也是小的。奉先兄,我一接到你的书信,便积极的整顿兵马,马不停蹄的赶来了这里,一路上也听闻你讲曹艹打的节节败退,退守在濮阳城里,实在为奉先兄而感到高兴。我在路上还在想,会不会我还没有赶到,奉先兄就已经把曹艹给击败了呢。”
吕布笑道:“张安东说笑了,如果我真的可以击败曹艹的话,又为什么要写信给张安东呢?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张安东里面请!”
张彦点了点头,跟随吕布一起进入了营寨,陈宫让张辽安排好跟随张彦一起前来的骑兵,太史慈、许褚则紧紧的跟随在张彦身后,跟着张彦一起进入了吕布的中军大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