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了此事,不过他只知道下毒的人是三师弟,却不知幕后真凶实际上是大师兄。可怜他老人家一生都待此二人不薄,到头来却还被他们所害,真是狼子野心,罪无可恕!”
安雅努力克制着自己心里的恨意与愤怒,沉声问道:“那师兄手中可有他们二人勾结谋害师父的证据?”
李厚群点了点头,说道:“自然是有,否则我也不会叫你们二人前来了。”
李厚群走到自己衣柜前,翻开层层衣物,从底层拿出一只木盒来,放在安雅面前的桌上,又拿出贴身放着的钥匙,打开了木盒。
木盒中放着的是一枚玉扳指,和一张字条。
安雅看那玉扳指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便拿起来仔细看了一眼,这一看却又发现了扳指的秘密。在扳指的内层有一圈长方形的缝隙,看起来是个暗格,安雅用手抠了半天也没抠下来。一旁的李厚群看不下去,从她手中拿过扳指,拨弄了一下扳指上的龙首口中的机关,便听“咔哒”一声,暗格应声而开,但里面却是空无一物的。
“这是……”安雅不明所以地看着李厚群。
李厚群把扳指递还给她,说道:“这扳指你以前应该见过,从前三师弟一直随身佩戴着,但是忽然有一天,这扳指就再没见他戴过,知道为什么吗?”
安雅拿着扳指,细思半晌,忽然想到什么,便把扳指凑近鼻子闻了闻,果然闻到一股淡淡的蜜香味。安雅顿时大惊,把扳指递给了苏秋白。
苏秋白不用闻也知道那里面是什么,只是好奇地问道:“这扳指既然是他藏毒所用的,那么在用完之后理当销毁才是,怎么会到李师兄手上的?”
李厚群知道他的疑心所在,便解释道:“他自然是打算销毁的,只是他销毁的不够彻底,那时我已经知道了他与大师兄的秘密,因此时常留意着他,在他去扔这扳指时,我便悄悄跟着他,等他将扳指扔下悬崖之后,我便去将之找了回来。要知道,我为了找到这个扳指,可是花了整整三天时间呐!”
安雅点了点头,又问道:“可是师兄你是怎么发现他与大师兄的暗中来往的呢?他们若要掩人耳目,应该也不难做到吧?”
李厚群点头道:“这件事说起来倒是个巧合了,他们的私下来往应该已经持续了很久,一直都没被人发现端倪,只因他们从不正面交谈,好让人误以为他们私交并不好。直到那次,我无意中截获了他们暗通消息的字条,这才发现了他们暗害师父的秘密。可是那时候一切都为时已晚了,师父体内的毒素已经遍及经脉,无力回天了。”
安雅拿出盒子里的字条,打开看了一眼,见上面写着:最后一剂药已下完,把密信还给我,否则我不介意与你玉石俱焚。
“这……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另有隐情啊。”安雅嘟囔道。
李厚群点了点头,说道:“三师弟似乎是受大师兄威胁才做这件事的,但无论如何,毒是他下的,主意是大师兄出的,这罪责他们是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了。”
安雅捏着手中的字条,咬着牙说道:“他们两个不配做师父的徒弟,也不配做我们的师兄弟!我这就去向门中所有弟子揭穿他们的真面目!”
她把字条重新放回盒子里,端起木盒就准备离开,却被苏秋白一把拦了下来:“你要去哪找他们?现在钟明阳带着弟子们出山了,切不说你能不能找到他们,即便找到了,你把这些证据摆在他面前,他就能认罪了吗?若是反咬你一口,或是干脆凶相毕露把你杀人灭口了,你觉得门中的其他弟子敢不敢反抗他?”
安雅闻言也冷静了下来,李厚群赞许地点头道:“还是苏先生头脑清晰,我把这证据给你们,可不是让你们拿着它去与钟明阳当面对质的,那样除了解一时之气之外,没有丝毫用处。”
“那我们怎么办?”安雅此时早就乱了方寸,头脑也不像平时那样冷静,遇到问题她就无法思考了。
“苏先生意下如何?”李厚群问苏秋白。
苏秋白手中把玩着那枚扳指,半晌才说道:“主动出击自然不行,但我们可以给他们挖个坑,让他们自己跳进来,到时候我们占据主动,一步一步把他们引导进这个深坑中,任他有再大本事,也无法施展了。”
他这一番话说的安雅云里雾里的,觉得他好像说了方法,又好像什么也没说,于是安雅直接问道:“道理我明白了,但具体怎么实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