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表哥陈清华说,这开矿所需的资金和技术,全都仰仗于东洋人。起初双方就订立有合作协议,矿场由日本人全面负责。所以,自己作为股东,也只有分红的权利,无法插手矿场的经营管理,更别提介绍别人入股了。
事情回绝得干净利索,没有丝毫的商量余地。
听了汇报,刘可钧拍案而起。震怒之下,他决定动用家族的关系,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懂事的外侄,让他晓得这方圆百里,到底哪个说了算。
父子俩商量再四,决定由儿子出面,先去闹腾一番,等到事情不可开交,再由父亲出面来收拾僵局......按照刘家一直以来的经验,只要照此施为,事情无有不成。
谁想,这一回又冒出了个国府特派员,直接把人都给扣下了。
刘可钧的第一反应,就是担心儿子的处境,他又是担心又是心疼,从小到大,这孩子哪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姑爷不要太过担心,”王家贵也站了起来,恳切地说,“虽说表少爷撞在了国府特派员手里,我王家贵人微言轻,对此莫可奈何。可不管怎样说,表少爷也是咱青螺村的外甥,有我在,哪能让他太吃亏?!”
王家贵一副铁肩担道义的样子,
“到、到了祠堂,我就瞅空子给他们几个松了绑,安排在柴房。临来时我又叮嘱家里的,让她快快做了饭送去,现、现下,表少爷几个,应该吃上饭了。”说到这儿,王家贵顿了顿,有些难为情地说,“只是家里贫寒,也就做些平常饭菜,也不知表少爷几个,能不能吃得习惯?”
“嗳,王保长过虑了,”刘可钧见王家贵额头上汗水漉漉,知他这一路上赶得甚急,忙一摆手道,“有人送饭,已经不错喽。这混小子……要还不能体会王保长苦心,敢不吃饭,那反倒更好,活活饿死他算了,这样.....我也能省点心,可以多活几年.......呵呵,王保长,咱们坐下说话!坐,坐。你们是不晓得呀,自从他娘去后,这祸害就让我操碎了心……来,喝茶,喝茶。”
两人重新坐下,端起茶杯。
望着眼前养尊处优的胖子,被自己带来的消息锤得一下子手脚大乱,王家贵心里一阵快意。哼,你溪口刘家三代为官、财大势大,那又怎样?这一次,你们遭上的,可是国府来的特派员,要搁大清朝,那就是受了皇命的钦差大臣。我倒要看看,这一回到底是你刘家霸道,还是南京国府来的要员厉害?
这时,就见刘可钧呷了一小口茶,忽地想起了什么似的,皱眉看过来:“王保长,这特派员一行,有多少人哪?”
“这、这个嘛.....”
王家贵闻言,犯起了嘀咕……总不能说这特派员微服私访,在山里遭了匪,随从都失陷在那土匪窝里吧......要是这样实话实说,一来显得这特派员不够排场,不免让眼前的二爷小瞧;二来么,也就让二爷知晓特派员与青螺村以前并无渊源,依刘家的禀性,事后对青螺村的打击报复,怕是在所难免......三来么,也显不出自己今天通风报信雪中送炭的可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