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逸早就做好了准备,当即叹了一声,作愁苦状。
“母后有所不知,儿子……儿子是心有所属,不愿心上人伤心,才不再留恋后宫的。”
太后没想到皇帝会这么说,闻言大惊。
“皇帝,这人是谁!”
语气加重,有了丝丝逼问的味道。
身为帝王,决不能专情独宠于一人。后宫与前朝息息相关,一丝一毫的波动都有可能影响到前朝局势,她作为一个在后宫摸爬滚打了一辈子的女人,对这些再清楚不过。
此事绝对非同小可!
“母后息怒,这人……这人正是皇后张语涵!”
“是她!”太后说不上自己是喜是忧,是皇后,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不错,大婚当夜,朕就被皇后的风华倾倒,一见钟情,自此不愿再踏足后宫,以免伤了皇后的心。”
虽然皇帝说的深情,但是太后的心里仍然存着一份疑虑。毕竟皇后……
“原来如此,哀家知道了。”太后点点头,接着道,“正好,这皇后也是个有孝心的,每日这个时辰都会来安慈宫向哀家请安,哀家今日正是要好好问问她。”
这殷逸倒是没有料到,一想到大婚那夜的情景,顿时一阵内伤。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现在也收不回来了,只能硬着头皮哂笑。
两人这里正说着,门口就传来了内侍的禀报声。
“皇后娘娘驾到。”
没想到的是,这一句刚落下,又响起一声禀报:“沈妃娘娘驾到。”
原来,方才沈妃赌气离开,一回到自己的宫殿就接到通报,得知皇帝去了太后娘娘的安慈宫,当即一阵兴奋,换了身衣衫,精心打扮之后就匆匆赶来了安慈宫,正和皇后仪驾撞到一起。
张语涵先行一步,进了屋里。
“臣妾见过陛下,见过太后娘娘。”
“起来吧。”太后看着那张无盐的脸蛋,想到皇上方才的话,也没了平时的慈爱,只冷冷地叫她起身。
沈妃随后而入,又是一番行礼,起身时还欲拒还迎地看了殷逸一眼,那副娇羞不已的样子,若是以前必定会引得殷逸欣喜,此刻却只觉得厌烦做作。
太后见众人入座,直接问道:“皇后,你和皇帝成亲这些日子,相处地如何啊?”
张语涵闻言,低头做娇羞状:“母后,你这么问,让臣妾怎么回答嘛。”
“哦?皇后不知道怎么回答,皇帝倒是早有决断。”
张语涵倒是惊讶,抬头看了殷逸一眼。
殷逸对上那张无盐丑陋的脸,想到那夜自己所受的羞辱,此刻却不能做出不愉的样子,顿时脸色也是一阵怪异。
皇后悄悄抬头,打量了一下太后的脸色,平日里端庄的容颜上此刻阴云密布。
啧啧,看来太后娘娘确实是心情不佳啊。不知道皇上到底说了什么?
别人不知道他们俩的关系,她自己还能不清楚吗?除了新婚那夜自己刻意扮丑,把他吓得脸色大变之外,他们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接触,又怎么谈得上相处的如何?那根本就是没相处!
事到如今,也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回母后,圣心难测,臣妾不敢妄自揣测圣意。”
太后听得此话,脸色大变,猛地一拍桌子,喝道:“哼,不敢?哀家看你敢得很!”
“母后?”张语涵听得太后如此语气,惊得抬头想要辩解,却无意间看到了殷逸嘴角那抹冰冷而得意的笑。
心里暗道不妙,定然是皇上在太后面前暗示过什么,让太后有所误解,才会勃然大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