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郁金却有此意,但又觉外边这些人并非冲着西月来的,心中稍有犹豫。“我帮你一次,你要告诉我一些事情。”
不料西月以为她看戏心态,冷着脸说道:“这船上的,岸上的,我一人便能杀光。”
本想帮忙的郁金听此话语,也知道被误会了意思,心中怒火中烧,她猛地推了把西月,说道:“杀啊。我现在也见识到你的厉害了,倒是把我们都杀了啊!”
郁金压低声音对西月说:“你以为你算什么?你有能力掌握别人的生死,你自己的生死,你能左右多少?”
见郁金情绪暴躁,西月将脸撇向一边,并无多话。
“人人都说你活不过冬天,可为何你非要赌这一程,你要的究竟是什么?你心中要白界混乱,可想过我就是白界之人?我也有家,我也——”
“郁金。”西月端坐着说道,“选择多了我便也没了选择,以后你就会懂了。”
郁金抹掉两颊眼泪,“你很奇怪。”
“郁金,此处名曰尽焕山,有一蓝彩洞,当年凌智战神就是在此被削去能量的... ...”
语罢,郁金戴好头纱,缓步走了出去。只见奶娘趴在地上,娇姐一手撑着腰一手拿着木桨,娇姐男人站在娇姐身后,扶着她肩膀。
“什么事?”郁金冷静的问道。
娇姐见郁金走了出来,嘴角猛地抽搐一下,说道:“你个未出阁的孩子,快回去。”
奶娘扶着地站起来,拦在郁金面前,说道:“小姐,你快回去,我们能处理。”
“你怎么处理?”人群中一个身穿官府制服的男子说道。
郁金一眼便认出,他就是云杏声,心中不免一惊。杏声双眼有些疲累,但凌厉不减,郁金冷哼一声,但手心紧紧地捏着汗。姣姐看到正是那个打鱼的小子,原本还非自己家主人不可,如今投了官服,要来抓人。姣姐觉得自己被摆了一道,心中恨的牙痒痒的,暗示她男人就要抄起家伙干事。
“在此往下便是王都了,我等奉命调查来往船只,所有人等下船查验。”杏声说道。
西月戴着头纱从门中出来,浅浅咳了两声,对郁金说道:“妹妹,我们听官爷的便是。”
“两位主儿!”娇姐大喊道,眼见就要到王都,若不能顺利到达,到嘴边的金锭得飞走了。她尖声喊道:“让你的人全部给我闭上眼了,我家两位主儿可是未出阁的好姑娘,看多一眼,你们脏兮兮的眼全都给我挖了去。你们如今在这里看了,得了些便宜,来日回到回龙也好去到王都也好,你们都讨不了半分的好。我就把话放在这里了,要是要从我这里看到姑娘的脸蛋,摸到姑娘的手,我要你们碎尸万段!”
话是这样说,杏声挥了挥手往旁的人转过身去,郁金和西月下了船。不过是一会儿功夫,几个爽手的已经上船搜了一遍。
“大人,一切正常。”其中一人说道。
杏声盯着西月,微微地点了点头,故意问道:“为何要去王都?”
见西月不答,杏声重复几遍。
“看病。”西月答道。
郁金恶狠狠地盯着杏声,心中只想一把将其推开,拿着粗大的木浆往他身上打个十几棍子才能解气。但是她不能这样做,最近发生的事情过于蹊跷,要是其中真的官商形式哦,怕是会毁了自己家庭。
杏声不过是往前走了半步,娇姐立马拦在西月面前,瞪着眼吼道:“你这人怎么听不懂人话。”
“官府办事,需要你来教?”杏声回道。
西月呵呵笑了说道:“娇姐,无妨。”语罢,将面纱掀开一角,依旧是故意露出鬓边的白发。
一旁瞥着眼的都看得真切,确实像是要命的重病。
“我曾听闻蓝彩洞有位修炼高深的道士,对医病多有经验,姑娘不妨去看看。”杏声故意说道。
西月悄声对郁金说:“你往后一些。”
郁金没有听清,啊了一声。西月贴近她耳边说道:“你们先走,不用等我了。”
“什么意思?”
西月见杏声嘴角似有若无的笑意,苦笑道:“这样滥的手段你也使得出来,原是我不懂你。”
语罢,只是一抬手,将郁金往后推去。
郁金这才反应过来,带着奶娘跑上船去,娇姐见状也火速跑开,但不知其意。郁金对娇姐说道:“快走。”
娇姐努着嘴:“我的金锭还在岸上呢!”
郁金匆忙从船舱中拿出一大包金银锭子,啪的一声巨响,金银锭子撒了一甲板。姣姐见了,双手微微张开,整个人愣在原地。郁金则对娇姐的男人大喊:“大叔,快开船。”
“好勒!”
杏声对一旁的人说:“不能让他们跑了。”两人应和着,去追船。
语罢,人群中一个高大的男人仰着下巴从人群中走出,他呵呵一笑,说道:“神女,别来无恙啊。我们殿下想你可就要疯了。”
“你们俩能不能好好谈谈?”黑压压的官服中走出一个浑身全白的少女,又说道,“你的答应的事情我已经做到了,你答应我的呢?”
“你来做什么?”杏声问道。
西月问:“姜晴,我们同宗同源,为何不帮我?”
“我当然是帮你的,西月。”姜晴笑着,“只要你活着,比什么事情都重要。”
姜晴身后的尾巴扬起,她信步走近。
江岸的风吹得更劲,所有人都知道冬天到了。
恰逢冷风吹过,似乎若有雪。姜晴就在眼前,活似一朵白花,她又高傲又神秘,西月看着,淡淡地笑了笑。
姜晴抬头看着,雪下大了。雪落在西月发丝上久久不化,姜晴说道:“西月,入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