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雨停了,但地面上满是凋零的残叶,它们像是被抽走了生命力一般,毫无生气地铺满了大地。这些曾经翠绿的叶子如今已变得枯黄破败,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让这片土地更显得凄凉悲惨。远处的山峦在薄薄的雾气中若隐若现,宛如一幅神秘而又美丽的画卷。山峰高耸入云,云雾缭绕其间,给人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而山谷间原本温柔流淌的小溪此刻也变得汹涌澎湃起来,水声隆隆,气势磅礴。。
在不远处的村庄里,袅袅炊烟依然升腾而起,但街道上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也没有。风儿尚未吹动,铃声却已经响了一遍又一遍。琳瑶全身装备着各种法器,每走一步,那些法器就会相互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眼看着无数无辜的生命即将消逝,那种深深的无力感令她非常难受。
就在这时,柏蚕从远方缓缓走来。奴会位于荒凉边境的东南部,这里地势颇高,站在此处远眺,总会给人一种无尽的苍凉之感。他安慰琳瑶说:“事已至此,如果我们不这样做,将会有更多的生灵命丧于此。”
“熙天城如何了?”柏蚕又问道。
“死水一般,毫无动静毫无生机。”琳瑶道。
柏蚕说道:“琨满能支撑至今已经尽力。”
“安阳军只是声东击西罢了!”琳瑶皱着眉头,语气十分凝重地说道,“以熙天城目前的兵力状况来看,安阳军若想攻下此城也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熙天城位于大陆的最南端,一直以来都是一座极为关键且重要的城池。面对如此局势,琳瑶心中充满了焦虑和担忧。
她实在不忍心看到这座城市被攻破后陷入一片混乱,百姓们流离失所、家破人亡的惨状。然而现实却如同下棋一般残酷无情——此时此刻的熙天城仿佛已经成为了一局无法挽回的死棋。尽管对方似乎并不急于将其收入囊中,但这绝不意味着还有任何转机或生路可言。琳瑶深知这个道理,但内心深处仍然抱有一丝侥幸心理,希望能够找到一个解决问题的方法。
柏蚕深深地理解着琳瑶内心的苦楚和困惑,他那双深邃而睿智的眼睛凝视着琳瑶,缓缓说道:“琳瑶啊,善良本身并不能够直接带来真正意义上的和平。”
琳瑶微微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咀嚼着柏蚕所言。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内心深处那无尽的怜悯之情确实常常干扰到心境的平静,而这也成为了她法术修行道路上始终难以突破瓶颈的根源所在。然而,人难道就应该这样吗?是否意味着要去迎合一种错误的趋势,去营造出一个表面上看似和谐、但实则虚幻不实的和平呢?琳瑶心中涌起无数个疑问,这些问题如同沉重的石头压在心头,让她感到无比困惑与迷茫。
面对柏蚕这位德高望重的族长,琳瑶最终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低声回答道:“是的,族长。”她知道,虽然心中仍有许多不解,但此刻也许唯有听从长辈的教诲,才能找到前行的方向。
柏蚕问道:“姜晴现在在何处?”
“找不到了。”琳瑶说,“不仅是她,还是昊天,还是靖木,都像是消失了一般。”
柏蚕微微眯起眼看向远处,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看来,结局很快就要显现了。走,随我去烈城。”
琳瑶旋手,一个巨大的水晶球的景象停留在烈城之中。受攻击之地是南部熙天城,即便三十年前大战开在烈城,如今的烈城人声鼎沸,并不异常。
柏蚕笑道:“不是因为有动荡才去。我们去了,我们就是烈城的动荡。”
琳瑶知道柏蚕只是想逗她笑,巨大的疲倦感席卷而来,她笑得苍白无力。
“在此之前,族长,你能告诉我,为何青蚕族从不涉及此事吗?”
柏蚕笑道:“半辛的事情,我并不关心。”
“柒元道情呢?”
琳瑶心中有着太多的疑惑想要询问,但凭借她自己的力量根本无法彻底查清这些事情。每次向柏蚕打听时,要么得不到任何回应,要么就是被警告一番,很少能够从正面得到答案。
出乎意料地,柏蚕竟然开口说道:“那场大火之中,只有他一人幸存下来,可对于其中发生的事情也是一知半解。我又怎么会知道他们到底在搞些什么名堂呢?三十年前的那场火灾,仿佛是笼罩在荒界上空的一片巨大阴霾,直至今日依然挥之不去。”
琳瑶说道:“荒界内忧外患,族长不担心族群之间相互割裂,荒界不攻自破?”
“这不还有昊天吗?”
柏蚕语罢,目光轻轻地落在琳瑶身上,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笑意。他不禁心想:“是啊,有共同的敌人,往往才是结盟的最佳契机。而如今,昊天的存在仿佛恰好成为了这样一个象征。”
在这广袤无垠的荒界之中,各个势力、彼此之间勾心斗角,明争暗斗不断。然而,正因为有了像昊天这样强大而令人畏惧的反派角色,各方力量才能被凝聚起来,共同对抗外敌。如此一来,荒界便不至于陷入分崩离析的境地。可以说,这一切都源自于荒主那高深莫测的七术。经过数十载的精心谋划与布局,荒主成功地营造出了这般局面。他就像是一位卓越的棋手,将整个荒界视为棋盘,每一步棋都蕴含着深意。
而此时此刻,柏蚕和琳瑶等人也不过是他手中的棋子罢了。在这场波澜壮阔的棋局中,众人皆身不由己。他们或为了自身利益,或为了维护正义,纷纷投身其中。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故事将会如何发展?谁又能笑到最后呢?这一切的答案,或许只有时间能够揭晓……
“我们去烈城做什么?”
“是时候让水神族警惕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