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从被他捡回去,生存的意义就是为了他。他们既是于情养的宠物,也是他的工具。”
“于情被杀后,我们搜索了他住的地方,就看见一个少年惊慌地躲在床底下。我兄弟心善,以为他是个无辜的孩子,伸出手将他拉了出来,还想要带他离开。但他却一剑刺死了我的兄弟,他还要杀我!这道伤疤就是他留下来的,他化成灰我都能认识他!”
罗列激动地说道。
而那少年无比痛恨地盯着他们,眼神里满是怨毒。
“这么说,这些日子的事情都是你做的了?”百里飞燕问。
“是我!能在临死前,多拉几个垫背,我也算赚到了。”
“事情都搞清楚了,那我们也不用等了,拿下他的首级——”
谢行椿位置离得很近,不等别人反应,便想一剑砍下那少年的头颅。
“他是我的!”韩羽架住了他的剑。
其他赏金客也都纷纷行动了起来,为了天价赏金,这时候谁都不会退让,都想抢下那关键一击。
“你们别打了——”百里飞燕想阻止他们,但声音很快就被淹没在了刀光剑影中。
“噗呲呲——”
伴随着这些细小的声响,大堂屋顶上垂下了一根根细管,白色的烟雾喷放了出来。
大家伙儿抢赏金正抢得热烈,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细小的动静。
直到大堂内烟雾的浓度越来越高。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什么东西这么呛人?”
“这烟哪里来的?”
“小心,这烟雾有问题!”
众人也不再争抢了,开始警戒。
“是毒烟!”
“怎么会有毒烟,谁干的?”
没有人回答。
“别说了,当务之急是快点离开这里。”
“那他呢?”
“先把他带出去,大伙儿都别抢。”
众人达成了共识,带着那少年就要离开大堂。
还不等他们走到门口,周遭墙壁便竖起了一块块钢板,严丝合缝,将他们给死死困在里面。
“是谁擅自启动了机关!”
这个机关本来是为了凶手准备的,但不知道是谁做了手脚,不但跟他们原先布置的机关不一样了,还将他们都困在里面。
“凶手!是凶手!他想要将我们活活困死在这儿!”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新鲜空气越来越少,浓烟不但灌入他们的口鼻,让他们剧烈咳嗽了起来。有一些人身体摇晃,就快要支撑不住了。
“我们得想法子堵住那些细管。”有人提议。
“太多了,根本堵不过来。”
“试试强行劈开这里——”
“那些钢板根本就劈不开。”
“那要怎么办,就这样等死?!”
“凶手已经被抓到了,为什么还会这样?”
就在这个时候,百里飞燕说话了。
“大家不要着急,为了防范凶手有这一招,飞雪一早准备了另一条通道,现在我就带你们离开!”
其他人大喜。
“还是飞雪公子做事稳妥。”
“是啊是啊!那就有劳飞雪公子快些带我们出去了!”
百里飞燕转身,正在这时,一道鬼魅似的身影悄然来到了她的身后。
衣袖内滑出一把匕首,寒光一闪,就要捅向百里飞燕。
然而这把匕首,却被一个人死死抓住了。
正是夏侯樽!
烟雾停止了喷放,钢板收起,整个大堂又重新恢复了亮堂。
百里飞燕微笑着转过身,“吕前辈,果然是你。”
众人赫然发现吕欢喜手执匕首,目标正对准着白飞雪。
“竟然是吕老大,不可能吧!”
“为什么呢?他为什么要杀飞雪公子?”
“因为白飞雪要带我们离开这儿,这是他绝不愿看到的。他想要将我们都困死在这里,好为于情报仇——”韩羽站出来说道。
吕欢喜再也欢喜不出来了。
因为他本来就不是吕欢喜。
在上百位赏金客和百里飞燕、夏侯樽的包围下,他根本也不可能再逃出这里。
但他还是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暴露的。
“这一切都是你故意设下的陷阱?”他寒着眼问百里飞燕。
“是的。”百里飞燕颔首。
“那家伙也是假的?”他手指着那名被视为凶手的少年。
“他是我大哥的手下,故意拿来迷惑你的。”
那少年笑着站到了夏侯樽的身后。
“那王虎等人的死呢?”
“你是在问我们么——”
大堂外响起了爽朗的笑声,王虎等人,包括第一天夜里死去的两名赏金客,都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一下,不只是假的吕欢喜惊了,大堂内其他人也有好多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我们每一个人都拿到了属于自己的剧本,而我的剧本就是故意叫嚣,然后带着几个人离开这里。当得知我们死亡后,其他人就更不会擅自离去,还要一起行动。”
王虎得意地道出白飞雪的计划,如今他对这位飞雪公子可是赞不绝口,佩服之至。
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物,又是什么样的脑子,才能想出这样大胆又无比绝妙的主意。
“你故意让大家一起行动,就是为了给我创造将你们一网打尽的机会?”假吕欢喜已经完全明白了。
“不错。”
“那你们刚才争抢着要拿下他的人头也是在故意做戏?”假吕欢喜已经有些压抑不住自己的暴怒了。
百里飞燕还是点点头,“是的。”
“你早就怀疑我了?”
“白飞雪从一开始就没有相信你,当然不只是你,还包括我们之中的不少人,都在他的怀疑之列。”韩羽抱着短刀冷酷开口。
骆雷此时也走了出来,“飞雪公子让我们布下天罗地网,还陪凶手演这样一出大戏,就是为了诱真凶出手。而为了取信于凶手,就连凶手都被他秘密安排了任务。每个人都担负着角色,彼此要做的事情又不会让他人知道。剩下的事情就毫无悬念了,谁在这之中做了什么鬼,没有按照他的设定行动,那人可能就有问题。”
谢行椿接着道:“即便如此,也无法断定真凶,更不容易让他自己露出马脚,所以便有了这最后的一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