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可当他抬头时,却发现满城的将士全部一脸煞白!
“战……战败了?怎么可能?血虎可是我们最强的兵团……他们居然战败了!”
“不是说援军吗?我们打光了所有的魂晶石,拼掉了三万多兄弟,居然只救下了他们一千人!”
“他们不是援军,我们等不到了,血虎竟然只剩下这么一点人……”
“明天怎么办,战舰飞不起来,我们要被破城了,我们都会被杀死,我们全部都会……”
“闭嘴!”卫正愤怒大喝,他实在没有料到,自己带出的士兵居然如此不堪。
可卫正不是士兵,他是将军,是整个西线权利最高的右将军。他有强大的实力,他的意志很坚强,但他无法理解身为弱小士兵的恐惧!
为了救下这一千血虎,我们拼光了所有的魂晶石,牺牲了三万多弟兄。
我们以为这只是先头部队,可谁能想到,号称白虎主域最强的血虎,他居然战败了,居然只剩下这一千人。
若说血虎还有一万人,战士们当然高兴。可目前这一千人能干嘛?他们还能干嘛?
天呐,我们都听明白了,我们也都知道。血虎大大小小,从中将到少将足足有四十多位实力强悍的战将。
可是看看,你们都看看!
他们来的时候还有九个,可刚才又战死三个。
四十多位实力强大的将军,居然只剩下六个,而且还是最弱的少将,还都带伤!
还有,我们虽然是小兵,但我们都清楚血虎有三大上将军,可如今只来了一位,那个李将军刚才一直摇头,这说明他们的三大上将死了俩个。
就连血虎最伟大的军团长大人,连他都……
“轰!”满城士兵齐齐跨前一步,把城内一千血虎战士死死围紧。每个士兵的身上,都涌现出一种被欺骗的耻辱,更多的却是愤怒。他们都明白,既然血虎败了,那他们的敌人就一定会来这里。
他们不是援兵,分明是一群害人精。他们带给我们的不是希望,而是欺骗,是厄运,是死亡!
“让开!”易凡感受着周围传来的敌意,压抑说道。
可挡在面前的人非但不让,还朝着他逼近了一步,大有要把易凡和这群血虎驱赶出城的意思。
“让开……!”易凡震喝一声,天圣境的实力全然爆发。这声雄浑的虎吼里,掺杂着真言决的“势”字威力。顿时,死死堵着前方道路的士兵,黑压压倒了足有上万人。
“呵呵……右将军调教的兵,真是群好汉呐。怎么?还想对我们动手么?”易凡扭头朝着卫正讽刺,语气里大为不敬。
“你……!”卫正身为堂堂西线右将军,岂能被一个小将训斥。老子的兵是好是坏,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可当他想威严呵斥,甚至要下令把易凡杖责时,却突然看到对方背着关聂时,显露出来的手臂。在那小将的手腕处,有一个神圣,凶悍,正昂头咆哮的血虎!
刹那间,卫正满面惶恐,“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他跪的如此恭敬,跪得如此虔诚,仿佛是信徒看到心中的神明一样,跪的心服口服,不敢有半点亵渎。
卫正这下明白了,他懂了。
怪不得,怪不得“二叔”会变成那样。原来,是他继承了煞虎传承。这小子怎么有点熟悉,哦,想起来了,他好像叫做易凡对吧。
记得当初去定剑海接应他们的时候,这小子还和少冕殿下闹矛盾,自己还夸他够胆量!
可卫正实在没有料到,当时那个不起眼的毛头小子,如今却能让自己跪的如此心甘。
虽然卫正是堂堂西线右将军,可千年前血虎军团乃属于西豪对外起兵的亲军。按照军职,血虎军团长比自己还要高一截。
而且,当年自己曾在恶狼关受训,说起来也算半个血虎战士。虽然没能继承任何“虎”的封号,但无论是念旧情,还是按军级,这一拜,都拜得自己五体投地。
“将军这是怎么了?”
“天呐,他居然朝一个小子磕头!”
“能让右将军跪拜的人,应该是我们的西豪大人才对。连世子都只能接受将军的抱拳礼,这简直不敢相信!”满城士兵议论纷纷。
这时——
“算了!”李毅长长叹了口气,满脸失望的看向众人,语气里充满了沧桑:“你们不欢迎我们……对不起,害死了你们三万多同伴。但血虎不是累赘,我们有自己的尊严和骄傲。打开城门吧,我们不会拖累任何人……也许,我们应该像城外那八十九个兄弟一样,死在冲锋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