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修,但他一点也不害怕,天真的问道:“你可以不让我再挨饿吗?”
“可以,我有很多很多的饼,不会再让你挨饿,我还有好衣服给你穿,还有一把剑!”青年笑道。
小乞丐拍拍身子,擦了一把脏污的脸,蠕动着干裂的嘴唇,把塞满了嘴巴的烧饼一口咽下:“我跟你走!”
三百年后——
“天歌,受这片剑海林的启发,为师已经顿悟剑道的至高境界,我要在这里开宗立派,你愿不愿意代为师做宗主?”一名鹤发童颜,背负一把古朴佩剑的老者说到。
在老者身旁,一名身材壮硕,身高足有一米九,臂膀粗壮有力的青年,他望着眼前的林子,揉了揉鼻子,像当初那般市井无赖的说到:“嘿嘿……师尊是想丢摊子吧?好给我安个差事,把我打发开,然后自己去逍遥!”
“讨打!”老者手提佛尘扫了对方一记,不由笑骂道:“做宗主,有礼物哦!”
“礼物?烧饼吗?”青年问到。
老者摇摇头,手中的佛尘一扫,顿时,一把散发着血色流光的宽剑出现在青年的面前:“云鹤呕心沥血,他与小九联手以乾坤之道,铸此利器,是为师讨来送你的礼物。当然,你若代我做宗主,为师还会一样给你买烧饼!”
青年楞了,师尊的后半截话他根本没有听进去,只把目光死死盯在面前的血色宽剑上,喃喃问到:“此剑何名?”
“乾怒……乾坤一怒,我欲逆天。你以魔入剑,此剑与你匹配,它可以帮你压制少时的创伤,让那些不公的记忆从你的心底淡淡消去!”老者叹息说道。
“唰!”门老的脑海一震,思绪的记忆随着手指上传来的痛疼消失了,他又回到了此刻。此时,因为自己刚才的失神,他的手摸上了剑锋,结果被乾怒的锋锐划开了一条口子。
“师尊!”门老看着眼前的魔剑,浑浊的泪水流了满脸。如果没有他,当年的小乞丐早就被人打死了。如果没有他,就不会有一代剑魔逆天歌。如今他不在了,只给自己留下了这把剑,和这座山!
“扑通,扑通!”门老的心疯狂的跳动着,脑海中勾起的过往记忆,以及此刻从乾怒上传来的温暖,让他那颗沉寂了千年的心,仿佛刹那间充满了活力,让他一瞬间又变回了当初的剑魔。
“呵呵……哈哈……哈哈哈!”门老摸着乾怒血剑大笑,左手从怀里掏出一块被风干后发白的烧饼。这块烧饼他存了一年多年,师尊是个骗子,他已经有一千多年没回来过了。他不回来,自己就没有烧饼吃。这最后一点,存了这么多年,就怕吃下去之后,就再也找不到师尊的气息。
可如今——
“咔嚓!”门老把手中顽石一样坚硬的烧饼丢入口中,咬得咔咔作响。他一边吃一边回味,仿佛师尊正笑着站在他身边看着他吃。
“咕噜!”门老咽下,一双鹰眼里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凶芒:“幕苍翱……这么多年过去,你和你那个下了地狱的蠢货大哥一样,一点都没长记性。依靠乾怒的魔戾来保护我?我需要吗?”
“什么?”
“他这是什么意思?”全场的人吃惊失神。
“不好!”幕苍翱瞬间双眼爆瞪,前所未有的压力仿佛燎原的熊熊野火,从心底熄灭的位置直冲眉梢。不是他失策,也不是他疏忽,而是他忘记了一件事,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
乾怒魔剑根本不是有灵性的神兵,否侧,它还叫什么魔剑。只有堪比魔界巨魔神一样拥有强大魔能的人,才配召唤它,才能使用它,才能驾驭它!
而此刻,乾怒根本不是来保护逆天歌的,分明是受到了逆天歌的召唤才飞了过来。
这说明什么?说明那个又瘦又矮又罗锅的躯体,根本就不是逆天歌的本体。难道……难道……幕苍翱吓得脸色苍白,豆大的冷汗顺着脑门狂流。他已经猜到了什么,但是他无法接受,他根本就不敢相信。
也就在此时——
“扑通,扑通,扑通……!”几乎全场的七八万武者,同时听到了一个强劲有力的心脏跳动声。它如此清晰,如此有力。
这声音仿佛是从自己的心底里震起,但所有人都知道,那不是自己的,而是从一个衰老的罗锅身上响起的,他们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门……门爷爷!”易凡震惊了,因为此时突然从前方门老站立的地方,爆发出一团令人畏惧和恐惧的诡异凶光。
看到这一幕,雷破天的脸上流下了泪水。他知道,剑魔重生了。虽然只有短短一瞬,但能亲眼看到千年前剑魔的风采,即便是死,自己也满足了。
“幕苍翱啊,你真的以为我衰老了?你以为失去了剑魂,我就蜕化到现在这个样子?你们错了……这世上所有的人都有可能害我,但只有他不会。就算抽了我的剑魂,我知道他其实是为我好。直到你们今天来到这里,我才明天当初师尊为什么教我‘死归吐纳术’。因为只有这样,我才可以重获新生啊!”门老被一团刺眼的光华包裹着,但此时他的声音不再沧桑,而是变得浑厚无比,浑厚中充满了强大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