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湖像是没电了一样,静静待着不动。廖子梅没工夫去细想威湖脑子里在想什么,对她而言,她身上还有更加重要的任务,甚至是使命。
对于这个偷偷前来接待自己的人员,廖子梅同样没心情过多了解他。
不久前的曾经,廖子梅在和白露从谈话的时候,由于自己在国际组织上有一定的地位,话语间常常无意间提起国际上的一些事情。
这让白露从很反感,他讨厌外国的一切事情。
从那次之后,廖子梅刻意远离国际上的很多事情。仅用了二十天左右,她就把自己变成了没有加入聊斋会之前的自己。
或许这样一来,她和白露从再次谈话的时候,自己不会说出有关国际上的事情,最好是一个字都与那些无关。
而高壮……廖子梅在聊斋里待了这么久都没见过他几面,估计他应该是组织里得一个小人物吧。更严重些,说不准他还是漂亮国安排的情报人员——即使他是白华安安排的人。
在会议召开地点附近的一家小酒店里,高壮暂时借下三间挨着的房间。可就在高壮说完话之后,威湖就立刻表示只需要两间房间。
高壮不得不怀疑两人的关系,还好有威湖解释说他是保镖的身份,两三天不睡觉是没问题的,他就在外面站着。
自从下了船之后,廖子梅就不止一次暗示高壮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他可以暂时离开了。高壮自然听出她的弦外之音,同样委婉地表示,必须要等到会议开始的时候,自己的任务才算完成。
这让廖子梅进一步认为隔壁的人不是好人,起码和她不是一个阵容的人。
这次聊斋会的意义深长,绝不是之前那样众人说说笑就结束了的。它会成为一把武器,但却不能为我华国所用,这把剑是刺向我们的。
廖子梅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除了威湖其他人不得进入。短短几个小时内,她在本子上画满了字——只是为了应对等待着她的枪林弹雨。
现在是最后一个晚上,太阳终于变成了廖子梅喜欢的样子——消失的样子。高中时候,他们两个总是喜欢傍晚坐在一起。
白露从像是一块榆木疙瘩,那时候无论廖子梅如何暗示,他就是不明白廖子梅希望他能抱抱她。梦中回忆到这些,廖子梅也会在现实里露出不自知的微笑。
可是梦醒之后,枕头边仍旧是空空的。
“廖小姐,该吃饭了。”
房间里没有回答。威湖敲敲门之后,仍然没有回应。这位廖小姐曾经说过,威湖可以保证外面没人的情况下进来,而且今晚很重要……
威湖不用房卡,不用指纹,他只需要扳动把手就可以开门进去。
和他想的一样,廖子梅睡着了。虽然一般人听不到,但是威湖可听得清清楚楚——房子里笔和纸摩擦的声音几乎不曾间断过。这样子熬,谁能受得了啊?
反手关上门,威湖悄悄走到廖子梅身边,拿起她放到床上的外套,给她披上去。
垃圾桶里扔满了被撕掉的白纸,真的是白纸——上面一个字的痕迹都没有。
桌子上的本子画着一些东西,是一些威湖看不懂的符号,这些符号之间还有奇怪的连接方式。威湖看不懂,自然旁人也不会看懂。
但是除去这些奇奇怪怪的符号,本子打开的那一页上,用黑笔赫然写着一个大大的问题:机器人能算是人吗?
廖子梅用血红色的笔写下了她的答案:不会是。
……
次日,光线丰富的会议室里,聊斋秘书长发言,本届大会算是正式开始。
“亲爱的各位先生女士,在那之前,我想请问中国代表一个问题。”
廖子梅警觉地朝着声源处看去,讲话的人她完全不认识,看起来也不像是聊斋里的成员。还是来了,这鸿门宴!
秘书长看一眼美国代表,很是难为情,因为美方政府背地里已经和他说过,在这次会议上要做出有利于美方的决定。
“先生,您作为受邀人员,本就不是我们机构里面的人,现在发言,不符合规矩吧?”
极度安静的会场突然响起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以为是威湖说话的廖子梅吓了一大跳。但是转念一想,威湖不是这样不明事理的人,况且声音还很熟悉,那又能是谁呢?
廖子梅再次寻找,整个坐席都找遍了还是没有发现第二个站起来的人。就在她准备放弃寻找,等待秘书长解决问题时,那位美国代表向着前往后台的地方看去。
“高先生,您说的对,我应该在接下来的辩论上说的。”
高壮?他是什么身份,能在这样的场合下随意说话?自己对于聊斋会的了解越来越少,或许廖子梅现在知道的,只有自己是会议的会员了。
不管怎么说,他暂时帮自己解决一个问题,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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