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爽,人走猫步咣咣响。
忽然,一阵天旋地转,醉意袭来,直冲大脑。
我一头栽了下去,栽进了江怒的怀里。
恍惚之间,我好像扯掉了她身上的浴袍。
诶呀呀,记不清了,啥都记不清了,我已酩酊大醉,只记得一头撞在了某个柔软的东西之上。
下个画面,便直接断片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头很疼。
除了头疼,脸也火辣辣的。
跑去卫生间一照,唉呀妈呀,脸上怎么有一个五指山呐!
握艹,谁打的呀?
啥时候打的呀?
因乎点啥呀?
下手怎么这么狠呐?
握艹,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呢!
嘿,喝酒真是耽误事。
洗漱完,五指山还肿着,我不得不翻出一个口罩戴在脸上。
想必,今天公司的表彰大会,我肯定要登台领奖。
如果不戴口罩,那登台不是去受表彰,而是去闹笑话。
快看快看,咱们的销冠,室内设计度量衡,白刻苦大设计师,脸上有个大手印子。
一定是昨晚调戏良家妇女,被人家扇了一个大哔兜吧!
哈哈哈……
这种画面,想想都让我难受,绝不能让这一幕出现在公司的表彰大会上。
洗漱完,刚出卫生间,恰好碰见江怒从外面回来了。
江怒手里拎着豆浆和油条,招呼我和冯玉致吃。
正好肚子咕咕叫,我说谢谢你啊,江怒,你真勤快。
江怒说,不勤快,我去晨跑了十公里,回来顺道买了上来。
我说你还是勤快,我可起不了那么早。又问,你知道我脸上的五指山是谁打的吗?
江怒嘟了嘟嘴,说五指山呀,这个……肯定是孙猴子使坏,如来佛祖赏给他的呗!
嗯,我心里有了答案了。
说,豆浆真香,白白的,滑滑的,让人好有食欲。
说着,从江怒手里拿过一杯豆浆,插上了吸管,就要往嘴里送。
却被江怒一把给把住了。
我疑惑道,咋啦?不是给我买的呀?
江怒说,当然不是给你买的了。你昨天喝了酒,喝豆浆不养胃。昨晚上我用电饭煲定时,做了米粥,现在应该好了。米粥养胃。
哦,天呐,我怔住了。
江怒可真是个会让人疼的姑娘,哦不对,真是个会疼人的姑娘。
如此细心,居然特地准备了米粥,照顾我这个喝了大酒的人。
一时间,我整个人仿佛都融化了。
融化在了米粥的囫囵,和江怒的温柔里。
这时候,冯玉致端着一碗热腾腾,细嫩嫩的米粥从厨房出来了。
冯玉致说:“白哥,你的粥来了,江怒昨晚特地为你准备的!这个时间刚刚好。”
我立刻接过粥,对冯玉致说谢谢,又对江怒说谢谢。
她俩说不客气。
于是,我们三个往房间里走。
两位美女在前面,一齐进了屋,我走在后面,慢了几步。
就在我刚要进屋的瞬间,忽然背后一凉。
嘶!
怎么会这样?
好像是一种遭到窥视的感觉。
背后凉森森的,很不舒服。
难道周围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还是楼上那个惨遭分尸的女人,跑出来作祟了?
不应该啊!
我跟江怒的衣服,都用中药泡过了,祛除掉了所有邪气。
即便那女人跑出来作祟,也找不到我的身上啊!
可此刻,这种遭到窥视的感觉,又是如此的清晰!
奇了怪了。
我立刻四下打量,看到底有什么东西,让我感觉如此诡异?
突然,我看到隔壁房间的门敞开着一条小缝。
里面黑乎乎的。
难道说,凉森森的感觉来自于这条小小的门缝?
打败恐惧的方法,便是直面恐惧。
如此想着,我靠近一步,贴到门缝上,往里面张望。
艹!
吓我一跳。
里面居然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