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
差点忘了。
我刚才给老肖总望闻问切来着。
若不是肖金城横插一杠子,我已经诊断完了。
我做事,喜欢有始有终,于是我对江怒说,江怒,稍等,我把病看完。
江怒深深吸了一口气,说好吧,你既然说了,那我听你的。
说罢,乖乖的坐到一旁,谁都不再搭理,看向窗外的霓虹灯。
肖金城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围着江怒团团转,但又不敢说半个字。
见到这一幕,我差点笑出声来。
于是干咳两声,以做掩饰。
随后,回到病床旁,继续给老肖总把脉。
老肖总说,辛苦了,白先生。
哦,老肖总不愧是商业大佬,仅从他儿子的只言片语中,便捕捉到了我的姓氏。
我笑笑没说话,继续把脉。
老肖总的脉象告诉我,他的病,其实很简单。
一个字概括,那就是,虚!
两个字概括,那就是,贼虚!
四个字概括,那就是,虚无缥缈。
而造成这一切的源头,无非两个。
身体衰老和纵欲过度。
所以他现在是阴阳两虚,只剩空壳!
他的病,越简单,也越困难。
十年前我小时候,给爷爷做学徒的时候,我们也碰到了类似的病人。
那人是一位高官。
年轻时孔武有力,只可惜,色欲熏心,淫乱成性。
老了的时候,已经是空有躯壳,濒临精尽人亡了。
以爷爷的高超医术,都无力回天。
死的时候,把身*下的女人吓了个半死。
当时,爷爷便评价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
“年少不知镜子贵,老来望哔空流泪!”
嗯,爷爷说的对。
现在,我想把这话送给老肖总。
赶紧收手吧,不然你也得死在石榴裙下。
我又斟酌了一下,决定给老肖总下一剂猛药。
把龙虎大格金方,和妙山流水金方的药量,都翻倍。
而且,要老肖总把两种药方交替喝上三个月。
唯有如此,才能拉住他急速下滑的身体素质。
换句话说,能给他延长一些寿命。
否则,他若仍然三天眠花,五天宿柳的,不出一年,他就得去见马克思。
我说,好了,老肖总,我现在给你开个方子。
说罢,刷刷写了。
边写,边把病情跟他说了。
“您是不是双腿间歇性的无力?感觉有两条大筋不通畅,阻碍肌肉发力?”
老肖总说,对呀,白先生,你咋知道的?
我又说:“您睡眠不足的时候,反倒更好受些,而睡眠一足,容易耳鸣头晕?”
老肖总说,不错不错!
我接着说:“您有时候,尿频尿急,可又有时候,阻塞不排。且两种情况无规律切换!”
说这句话时,我故意放低了声音,给老肖总留足了面子。
听到这,老肖总已经目瞪口呆,说不出话了。
最后我又叮嘱道,老肖总您呢,阴阳两虚,五心烦热,我需要帮你同时补充阴阳两气。一边喝我的方子,一边配合医院的治疗……
我话说到一半,耳边突然传来一句“阿西吧!”
吓了我一跳,以为从地下钻出来一个地排子呢!
回头一看,是个留着分头的男人。
男人眼睛很小,眼睛和下巴的距离比一般人长。
再结合那句阿西吧,我断定他是个棒子国的人。
我问,有什么问题吗?先生。
那人看我一眼,又用余光瞥了瞥肖金城。
呦呵!
看来,这人是受了肖金城的指示,上来找麻烦了!
男人说,可否让我看一下你的方子?我是来自棒子国的崔敏昊,家族传承韩医,已经有一万年的历史了。经验无比丰富!
噗嗤,我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