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长这么俊俏,一看就是个会读书的。”
“对,我觉着这小哥也是不错,应该能赢。”
“就是,这张童生寒窗苦读十几载,还只是个童生,八成也就确实不行。”
……
张童生顿时慌了,忙催促道:“里正大人,咱们进行下一场,作文章吧。”
“这第二场不是应当比作诗么?”有围观村民疑问道。
“这场次顺序又不是一定的,为何不能作文章?”张童生反驳道,他没预料道自己第一场会输给方临宁,他作诗本就不擅长,这次还是现场出题现场作诗,他现在完全没把握,还是作文章更胸有成竹些。
“方小哥,你是否同意?”王里正询问道。
“可以,那便先比作文章。”方临宁应声道。
文章题目是由几位老者和王里正一起商量出的,只定了一个农字,自由度很大,但不确定性也增加了。
作答时间为一刻钟,方临宁二人在众人注视下一前一后动了笔,又在时间到的钟声响起时落笔。
几位老者和王里正先瞧的是张童生的文章,看完后表情自然,也都出口肯定道:“这样短的时间能作出这样一番文章,已然不错了。”
围观的众百姓大多数都不识字,听到这句评价,刚刚还在赞赏方临宁的村民瞬间转变态度。
“这张童生毕竟读了这么些年书,还是有才学的。”
“对,不然也不能一举考中童生。”
“是啊,我看今年科考没准能考取个秀才。”
张童生闻言,刚刚还忐忑不安的神情瞬间变得胸有成竹。
可没等他神气一会儿,只听王里正激动道:“方小哥,这文章果真是你自己所作?”
“自然。”方临宁回道。
“妙哉,妙哉,没成想你年纪虽不过及冠,却能有如此见解,实属不易,后生,不知你是否有科考打算?”一位坐在正中央的白发白须的老者问道。
方临宁着实没想到会被问这些问题,一时愣住。
“柳公,咱们要不还是先将他们二人的胜负评定出来再说其他事情?”王里正解围道。
“好,评吧。”
“行,那我宣布本场所作文章胜出者同样是方临宁方公子。”王里正宣布道。
话音落下,各式各样的议论声又在人群中炸开。
张童生坐不住了,刚刚气定神闲的模样早已不复存在,质问道:“王里正,为何能这般迅速便判定他的文章胜出?”
“张童生,你若不服,便可自己瞧瞧。”王里正说着便将方临宁写好的文章递给了对方。
张童生愤愤不平的接过,但脸上不屑的神色很快转变为不可思议。
“张童生,是不是自见分晓?”王里正问道。
张童生无话可说,低头不语。
王里正由此宣布道:“方临宁和张童生二人比赛结果已出,三场中前两场方公子皆已胜出,我宣布方临宁获胜,由张童生道歉。”
“方公子,是在下眼拙,在之前多有得罪,请见谅,而陆家大哥,我不该实话实说,不能因为你真的傻就直接说出来……”张童生话中带刺道,但只说到一半就被方临宁打断了。
“张童生,道歉之事是我们一开始便约定好的,你若不愿那当初便不必提出要比试,如今输了又在这儿阴阳怪气,呈口舌之快,怕是让大家耻笑,读了几十年圣贤书,也不过如此素质罢了!”
张童生被怼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却依旧死不承认。
却听李老三见风使舵的道:“张童生,当日确实是说好要跟陆家大哥道歉,你愿赌服输吧。”
而其余几个当日在场之人闻言,也赶忙依次附和道:“是啊!是啊!”
张童生眼见没法再耍赖,只得道:“陆家大哥,当日是我不对,出言不逊,看低于你,请你原谅。”
“陆乾,听到了吗?”方临宁看向身旁之人。
“嗯嗯,听到了,宁宁。”陆乾道,“但我不喜欢他,也不会原谅他。”
“听到了,你开心便好。”方临宁道,他没说什么让陆乾懂事的客套话,不知为何在对待与陆乾有关的事上,他一点儿不大度。
左右如今的陆乾只是幼童般的神智,说出什么都不为过,不原谅便不原谅。
张童生在众目睽睽之下道完歉,灰溜溜的离开了。
这时,等待已久的白发白须柳公再次开口询问道:“后生,你今年准不准备科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