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累而早逝,而李员外却懒惰败家,骄奢淫逸,白白占了便宜,这李小姐虽是李家长女,但因是个女子加之亲母早逝并不受重视,相反,李员外续弦所生的儿子反被当作李记布庄的继承人,而这位李小姐之所以这般突然敲定了你作赘婿人选,想必是李家有了什么变故,方才对方的表现证明正是如此,那么若她不想其母亲的心血被外人侵占,必定会有所行动。”
“原来如此。”陆乾恍然大悟道,“所以,你所说的的合作便是要帮这李小姐夺取李记布庄的继承权?”
方临宁点了点头,“若对方需要,帮一帮也未尝不可。”
“阿宁,可你和对方非亲非故,为何要主动提出合作帮忙?”陆乾面上不显,声音里却带着几分似有若无的酸意。
方临宁忍不住弯了嘴角,随后认真回道,“这李员外不是善人,我听陆禾姑娘说,陆家一家人之前也是在他家做工的,可陆家爹娘出了事,对方非但不管,反而还以延误工时为借口克扣了不少工钱。”
“原来是这样,这些事,我不曾了解,当年陆家爹娘突然出事,我原是想去李家问清楚,可被陆禾拦住,后来急着筹钱医病便也不了了之了。”陆乾道。
“你已做得很好了,这是李家的错,而且这也间接导致你后来坠崖出事,可李家竟还偷偷扣下了事先与你说好的银子,若那时能多些钱,说不定你便能早些恢复正常,受的苦也要少些。”方临宁曾不止一次看到过陆乾身上留下的伤疤,很长的几道,看起来都觉得疼。
陆乾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满满当当的在意和心疼,他心底的那点儿醋意早已烟消云散,忙出声安慰对方,“阿宁,我没事儿,早不疼了。”
“可当时,你一定很疼。”
“……”陆乾本来还想继续否认,可最终还是欲望战胜了理智,他微微低头,凑到方临宁耳边,轻声说了几个字。
下一刻,他便被面前之人一把推开了。
方临宁又羞又恼,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陆乾,“……你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阿宁,我说了,什么话?”陆乾勾起唇角笑着回问。
“你……你的疤在……在腰……腹,那里,那里怎么,怎么可以……可以”
“自然是可以的,而且”陆乾故意欲言又止的停住了话头。
“而且什么?”
“阿宁想知道?”
“我不想知道。”方临宁立刻否认,可随即又改了口,“我想知道。”
“在这里说不大方便,我怕吓到你,等回家我再好好告诉阿宁。”陆乾想见好就收,这才是一开始,在他明白对方真的喜欢自己的那一刻,他肖想了许多年、心底里曾经幻想过无数次的不可言说的欲望与暧昧丛生的画面都在争先恐后的冒出来。
可现在为时尚早,阿宁还太单纯,要循序渐进,不能把人吓到了。
方临宁本想继续问,可与陆乾的眼神对上,便识趣的将话咽回了喉咙里,他已明白若再继续问下去,恐怕便不止是眼前这样一个简简单单的吻就能结束的了。
而这一个吻也持续了许久,直至房门被敲响,门外传来赵琉和柳行舟的声音,方临宁才终于被放过了。
“稍等。”陆乾松开人回了一句。
也幸好今日这吻不似之前那般激烈,方临宁不至于喘不过气,但他还是忍不住白了陆乾一眼,理了理衣衫,而后便要去开门,却被对方拽住,他不解的看向陆乾,“嗯?”
而后者随即抬手抚了他的唇瓣,指腹轻轻擦过,“现在,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