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我们该怎么办?”
不知何时,陆望舒已经站在边上,放印子钱外加故意杀人,贺家这次就算是祖宗显灵也难逃劫难。
思量再三,陆望舒回朝云轩打开了祖父生前给他留的盒子,打开一看竟是一份完整的“丹书铁券”。
这丹书铁券是祖父当年上阵攻打边陲,得胜归来时先皇赐的,忠远侯府几代都在守护国土,血洒战场,包括她的父亲,这铁券是用多少人的命才换来的,祖父过世时还特意嘱咐过她,不要让任何人知道,非必要时刻不能拿出来,可是现在贺家大祸临头,贺秉承帮了她这么多,怎么可以见死不救。
天色刚蒙蒙亮,贺府却吵闹起来,吴内官带着皇上的圣旨前来宣诏,旁边还有大理寺卿。
贺秉承一夜没睡,眼神空洞,跪在地上准备接旨,廖氏被贺言搀扶着不停的抽泣着。
陆望舒不经意的瞟了叶妗瑜一眼,她淡定自若,丝毫不慌张,好像与她没一点关系。
“京西指挥使贺秉承,教子无方,驭下不严,传官家懿旨革去指挥使一职,没收全部家产充当国库,闭门思过,不得出入。”
“贺明允,跋扈嚣张,任性妄为,残害人命,处以死刑,以儆效尤。”
“贺秉承发妻,廖氏—廖默雪,知法犯法,枉顾律例,打一百大板,革除青州府廖氏一族,永不得回去。”
“贺府仆人柳氏—柳招容,同流合污,枉顾律法,打一百大板,发入贱籍。”
其余人等,与此事无关者,遣散出府,不得再回来。
听完圣旨,贺秉承隐忍了两日,终于崩不住了,死死抓着吴内官的衣角,求皇上能够赦免贺明允的死罪,他被革职是他罪有应得,只希望官家能够开恩,留贺明允一条命。
廖氏颤颤巍巍,“扑通”跪倒在地,没了往日世家大族小姐的风采,说来廖氏出身尊贵,乃是青州府廖氏一族的小姐,当时嫁给贺秉承也算低嫁,如今孩子大了,原以为可以享享福了,没想到却落个这样的下场,心力交瘁再次昏死过去。
“小女陆望舒,求见官家!望吴内官通传一下。”
顺着声音看去,吴内官这才看到了跪在最边上的陆望舒。
“你是何人,好大的胆子,官家岂是你想见就见的?”
吴内官用尖锐的嘴脸看着她,眼里充满着不屑。
“我是忠远侯孙女,烦请吴内官通传一下。”
听到“忠远侯”三字,颇有些忌惮,还是不情愿的把陆望舒带进宫。
陆望舒手里抱着一个盒子,看起来有些重量,吴内官把她带入了官家处理公务的御书房里。
面前的龙椅上,坐着一位五十出头的男人,他紧绷着脸,竖起的眉毛往下,身材消瘦,一身黄袍加身,满头白发,两眼注视着她。
“小女陆望舒,拜见官家。”
她捧着盒子,头紧紧的叩在地面上,想起她第一次进宫还是六岁的时候,贸然拜见皇帝,心里难免有点忐忑不安。
“你就是忠远侯的孙女,有何事要见寡人?”
陆望舒不敢懈怠,把盒子转交给吴内官呈了上去。
皇帝打开盒子,映入眼帘的是一幅“丹书铁券?”
“你有何事,要求寡人?”
皇帝已经知道了她的来意,丹书铁券开国以来,少有人有,这是一个天大的荣耀,拥有丹书铁券的人,无论犯了多大的祸事,都能免除一死,但是铁券只能用三次,机会用完就犹如一块废铁。
“小女想恳请官家,饶了贺明允的死罪。”
皇帝看着她,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胆量,心里不由得有几分欣赏。
“允了!”
“但死罪能免,活罪难逃,罚贺明允流放梧州三年,不得回来。”
陆望舒身体前倾,恭敬的行了一个跪拜礼,只要能保住一条命就好,这样也能还了贺家的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