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又走了出去。
过了好一会,眼看天色暗了下去,外面点起了火光,屋里漆黑一片,只看得到门缝上闪烁的一点亮光。
“哐当!”
门再次推开,小男孩提着灯笼和一个食盒进来,里面是一点饭菜,饿了一天的两人,已经筋疲力尽,看着吃剩的残羹饭菜也不停的咽着口水。
男孩把半个馒头掰成两半,朝陆望舒嘴边喂去,见她脸色难看,嘴唇都变得有些苍白,看着面前的食物还是抗拒的摇着头,嘴里不时念叨着一些胡话。
许一逍见她不太对劲也没多想,让男孩把手里的馒头给他分两口,他可不能在这饿死了。
“她不吃给我,我帮她吃。”
狼吞虎咽的咽了下去,还命令着让男孩给他拿点水喝。
男孩起身去倒水,一不小心打翻了碗,正打算弯腰去捡,灰暗的灯光下竟然有一滩血迹,陆望舒就坐在血泊中。
“陆小姐,你受伤了。”
他脸色阴沉,怒吼着......
“是你们伤了她?”
看到血迹,许一逍也慌了,怪不得刚刚她一直捂着肚子翻来覆去,立马对小男孩一顿大吼,催促他去找个大夫。
小男孩第一次见这种场面。慌乱的跑了出去,把领头的叫了进来。
“谁绑的人,给老子站出来。”
领头的是一位长满胡茬的大汉,见肉票受伤了气的暴跳如雷。
“大哥,是...是我”
一个身形高瘦,一脸麻子的男子站了出来,他就是打晕陆望舒的贼人。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
“大竹子,我让你绑人,没叫你把人打伤了,拿钱的时候我怎么交代。”
大竹子吓得满头大汗,我只记得打晕她就装进麻袋里扛回来了,没用多大劲啊。
“怎......怎么会。”
大竹子也不明白怎么回事。
“你们想要钱,我有的是钱,赶紧去找个大夫来,放我们回去,我给你们钱。”
正吵闹着,一旁的陆望舒醒了过来。
“不用请大夫,我没事。”
她艰难的坐了起来,见裙摆旁都是血迹,屋里除了领头的人都被打发出去,神色看起来比刚刚好多了。
“大哥,你可有家眷。”
领头人还不明白她的意思,支支吾吾不想回答。
“想要钱,就按她说的做。”
这时候还得靠许一逍,那谁也不怕的样子,这些贼人绑人之前肯定是打听的仔仔细细,许一逍在诸州的名声可不小。
“我夫人在,我这就把她叫进来。”
大汉出去把他妻子叫了进来,大姐走过来一看,捂着嘴偷笑,陆望舒脸上满是羞涩。
“她怎么了,伤的重不重,不会死吧!”
许一逍一脸担心,不停的追问着,丝毫不知其中隐情,只是被推搡着出了门外。
随即叫人送了一个包裹进来,关上房门,只有她们二人在房内,不知在做什么。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房门推开,只见陆望舒生龙活虎的走了出来,身上的衣物也换了一套,她仔细的整理着裙摆,一点都看不出受伤的样子。
“你伤好了?大姐可真是神医,堪比华佗在世。”
大姐抱着刚刚换下的衣服,鄙夷的看了一眼许一逍,心想这男人莫不是傻子吧。
“啪!”
头上又被重重的一击。
“你娘子是来月事了,不是受伤。”
啊?
陆望舒站在对面,脸涨的通红,两人对视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气氛变得异常的奇怪。
......
“许一逍,你真是个大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