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陛下愿意,我愿意侍奉。”
眼下只要能保住命,不被关进冷宫,陆南音彻底豁出去了,不停哀求着赵纲,抓住这最后的希望。
“好!你这个性子,我喜欢。”
“今晚就将你留下来侍奉我。”
说完,赵纲便大笑着离开,只留陆南音一个人跪在地上,凌乱的头发,加上红肿的双眼,直视着赵纲离去的背影,表面看起来一副柔弱可欺的模样,滑落下来的衣袖却藏着微微发颤的拳头,说道:“今日之辱,我记下了。”
回到侯爵府后,贺叔齐迫不及待的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她,现在赵纲倒是对贺叔齐有求必应,毕竟能坐上皇位,他的功劳可不少。
“官家答应的这么干脆,我总觉得心里七上八下的,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陆望舒一双手紧紧攥着衣袖,借力抒发着心中的郁闷,烦躁和不安顿时涌上心头来。
贺叔齐将她的头,轻轻拥入怀中,轻抚着她的头发,语气温和的一遍一遍安慰着,给足她十分的安全感,经历了这么多事,他渐渐发现,任何事都不如你的安危重要,话音未落,陆望舒就已经眼含热泪的看着他。
“我怕你也有危险,我已经没有亲人了。”
对啊!除了清霜和他,他好像没有还能失去的人,想到这,她忍不住将贺叔齐的腰死死搂住,一时之间,万般情绪如潮水般涌来,将两人紧紧相贴在一起。
“只要有我在,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出事。”
耳边轻轻传来几声承诺,她能感受到他心跳的声音,彼时的美好,无可代替。
“嗯哼!”
一个声音打破了这个局面,原来是江绵等人早已出现在身后,自赵廉一干人被斩首之后,江佐宁及其她父亲江枫也无可避免,江家其余人倒是被赦免了,可是江绵毕竟身份特殊,不好公然露面,只好继续借住在杜隐府中。
“你俩夫妻光天化日,就这么腻歪,真的好吗?”
话中带着调侃,见江绵、杜隐、祁渊几人径直走了进来,听说这侯爵府过几日要大摆宴席,几人赶紧过来帮忙。
兜兜转转了这么久,果然还是回到了这里,这也在陆望舒的意料之外,虽然她现在双腿不便,可是想到坏人都已绳之于法,心里还是十分愉悦,还特地将乔迁的宴席定在了三日后,视线一转,宴请的名单里出现了赵国公府几个大字,陆望舒叹道:“只可惜他们再也到不了场了。”
自那日攻城之后,皇城内混乱不堪,原本精神失常的赵霓裳也不知下落,想到这陆望舒只觉愧疚难忍,若不是因为她,赵国公府也不会沦落成现在的模样,话含在嘴中,变成了重重的叹息。
......
到了宴席这日,忠远侯府格外的热闹,虽说称不上是新贵,可是前来祝贺的无一不是朝中的老臣的家眷,贺家自然也不例外。
“要我说,这廖大夫人可是好福气,嫡子是翰林学士,就连养在名下的庶子,摇身一变,也成了官家面前的红人了。”
“听说当初许配的二公子,结果阴错阳差变成了三公子娶亲这就是缘分啊!”
正在说话的这位,是户部尚书的官眷,见廖氏慢慢悠悠的走了进来,故意说这话好让她听到,俗话说,女人堆里是非多,不是没道理的。
一旁的曹侍郎家眷赶紧搭腔道:“谁说不是呢?可真是让我们这些眼红死了。”
“眼红什么?听说都断绝关系了,那廖氏听说还把他生母逼死了。”
兵部侍郎的家眷急忙答道。
见廖氏进来,几人也是丝毫不避讳,虽说廖氏出自青州府,可是贺秉承目前只是个小小五品官,几个官眷自然不把她放在眼里,话里话外,都在讽刺她的人品。
贺言跟在身后,依照她的性格怎会罢休,立刻上前和她们争辩起来。
“你们说什么呢?背后议论我贺家,就凭你们也配?”
贺言的性格颇像廖默雪年轻时的样子,一点就爆的脾气,几位夫人见状,也没退缩,反而是当着面冷言冷语起来。
“嘁!也不出去打听打听,你们贺家的那些破事,没想到一个名门闺秀的大小姐,也如此善妒,活生生逼死了自己相公心仪的女子。”
“贺小姐这么泼辣,以后东京城中还有谁敢与你贺家结亲?”
此话一出,一旁的人纷纷大笑起来,也跟着开始起哄,见场面有些失控,贺言只好灰溜溜的败下阵来,朝廖氏身后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