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悯芝提醒着她。
正说话间,缥缈宫外传来了内官的一声传唤,赵纲才刚离开摄政殿就急匆匆的往这边赶来,陆南音立刻给悯芝使了个眼色,原本还一脸得意的她,忽然装出一副柔弱的样子,还特地让悯芝去传话,谎称自己今日身子不舒服。
这时,宫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音儿 ,朕听说你今日身体不太舒服?”
话音刚落,只见赵纲早已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悯芝看着她,低着头不敢做声,似是办妥了什么。
听到这声呼唤,陆南音只得装作一副艰难的样子,正想爬起身来,赵纲立刻凑了上去,担忧的询问道。
“官家,你下朝了。”
“咳......咳咳......”
陆南音刚说了一句话,便咳的厉害,整个人看起来确实有些虚弱无力,赵纲满脸心疼的看着他,眼神中掩饰不住的担忧。
“看这小脸憔悴的,这缥缈宫的宫人是怎么伺候的?”
赵纲脸色暗沉,质问道。
“陛下,这也不能怪她们,妾身从小身子骨就弱,再加上之前被赶出家门,偶染了风寒,这身子骨才如此不争气。”
陆南音不敢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只是借此来敲打赵纲,她如今圣眷正浓,可是心中的仇恨却没半点消散。
“说起这事,你进宫已有多日,该是想家了吧?”
赵纲看着她,一本正经的问道。
“家?”
陆南音冷笑一声,反问道。
“嫔妾,哪还有家啊?”
想到这,她不禁咬紧牙关,如今她已不是从前那个任人宰割的忠远侯府的庶女二小姐,回想到当日如此狼狈离开侯府的场景,她的拳头也不由得攥紧,而那个将她们赶出来的人,如今居然还成了东京城中赫赫有名的新贵。
看到她眼眶瞬间红了,赵纲也察觉到了她的异样,急忙询问道:“音儿,你是遇到什么事了?”
思虑了片刻......
陆南音鼓起勇气问道:“官家,可否给我父亲谋个一官半职?”
自她进宫以来,一直对自己的身世避而不谈,如今却主动向赵纲求恩典,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既是你父亲,那便是一家人。”
“一家人还用如此见外吗?你父亲现在何处?我立刻下旨给他封赏。”
赵纲倒是答应的很爽快。
“扑通!”
陆南音原本虚弱的身子,立刻跪倒在地上,伏身低着头,支支吾吾的说道。
“求官家恕罪,嫔妾隐瞒了自己身份入宫,实属迫不得已。”
还没等赵纲发问,她就已经辩解起来,她的这番话倒是让赵纲陷入了鄙夷,随即问道。
“你到底是何人?”
赵纲的语气有些质疑,用直勾勾的目光看向她。
“嫔妾......是......忠远侯的孙女。”
她心里有些发颤,又忍不住抬眼想看看赵纲的反应。
周围的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悯芝站在一旁不断打量着赵纲的神色,生怕他会发怒,而陆南音也不例外,想要摸透赵纲的心思,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说服他,之所以会如此冒险,只是因为她等不及了。
沉默了半晌,赵纲只是阴沉着脸,问道。
“那你进宫到底有什么目的?”
“甘愿委身于我,又是出于什么目的?”
赵纲再清楚不过了,陆南音原本就是赵廉看上的女人,而她与忠远侯府的关系,又是如此复杂,而陆南音这个人他之前更是闻所未闻,甚至侯府有一位二小姐,也鲜少有人熟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嫡女的身上,哪还有人能注意到她?
“我是二房的,我知道我一出生就比那陆望舒低一头,可是我不甘!”
“凭什么?”
“凭什么她是嫡女就可以享受所有的宠爱与荣耀,就连祖父生前也是格外疼爱她,从未正眼看过我一眼。”
陆南音也看出了赵纲此时的想法,无非就是和那些人一样,都觉得她低贱。
她红着眼眶继续说道。
“当初我们一家被赶出侯府,如此的狼狈,若不是廖大人收留了我,可能我也得不到如今的盛宠。”
“我本以为,官家是真心实意喜欢我的人,不曾想还是在意我的身份。”
话音刚落,陆南音早已哭成泪人,赵纲看着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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