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等消息,朕一定派人好好彻查,给他个交代。”
看得出来,赵纲并不想见他,随便找个借口就想将他打发走。
在缥缈宫外等了片刻,终于看到内官急忙出来回话,可是结果却早就在贺叔齐预料之中,果然如杜隐说的一样,赵纲眼下根本不会见他。
“贺大人你还是请回吧!官家说了,让你回去等消息。”
那内官俨然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语气也比刚刚犀利了些。
“臣有一事想要告诉官家,还请大人再通传一次。”
贺叔齐并没有知难而退,反而是那位内官,脸色从刚刚的鄙夷转变为了不耐烦,怒斥道。
“贺将军不要不知好歹,这官家摆明说了不想见你,不要执迷不悟,免得惹祸上身。”
一个传话内官,竟敢当众给他难堪,贺叔齐原本就暴躁的心,一下就窜出一股莫名的火,他既然都敢当众挥剑,难道还怕一个内官的口头威胁吗?
随即起身,死死的掐住了内官的喉咙,那内官显然被吓到了,不停的做着求饶的动作,尽管嗓子里说不出几个字,可是眼神中的恐惧是藏不住的。
见她大口呼着气,贺叔齐也没有丝毫想要手软的样子,如今命都快没了,内官也赶紧收起了自己的架子,不断说着好话,哀求着他。
“将军,有事咱们好好说......”
“小人这就去传话,求......将军手下留情。”
才过片刻,内官都感觉自己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鬼门关,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出了名的疯子,他也是得罪不起的,吓得他又赶紧跑回去传话。
缥缈宫内,华丽明亮,刚刚原本还一脸病态的陆南音也忽然来了兴致,赵纲就坐在中央,看着她那婀娜多姿的身影,在面前来回扭动,纤细的手臂不断在空中摆动着,加上她单薄的纱衣,释放着一种撩人心魄的气氛,而他早已把宫门外的贺叔齐忘得一干二净。
“陛下,贺将军说是有事要禀,说什么也不走。”
内官一脸惶恐,眼色闪躲,像是受了不小的惊吓。
赵纲刚来了些兴致,就被打断,脸上瞬间不悦,这贺叔齐的个性他是了解的,有时候确实让人有些厌恶,若不是忌惮着他是西洲军的主力,也不会如此放任他为所欲为,如今倒是越发不知天高地厚了。
“我不是让他回去?怎么我话他都不放在眼里了么?”
这一声质问,那内官也是吓得不知所措,扑通一声,立刻跪倒在地,回禀道:“小人早已将话传到,可是贺将军执意要见陛下,小人也拦不住啊!”
赵纲听完他的话,心里的怒火仿佛翻江倒海般滚动起来,他倒是要看看这贺叔齐今日是想干嘛!
“宣,我倒是要看看他今日到底什么事,这么火急火燎的跑来扰我清净。”
赵纲怒斥道。
这一番话,正好被一旁的陆南音听得清清楚楚,她神色淡淡的并未有任何动容,视线一转便回到赵纲所坐的主位上,将双手挎在他的脖间,似笑非笑,眼神却带了几分冷意。
“陛下,这贺将军仗着有功,越发得寸进尺了呢!”
陆南音趁机开始火上浇油,她在宫里苦熬这么久,终于让她抓住机会,她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可是赵纲也并非没了理智,眼下他刚继位,必须得笼络住西洲这棵大树,而贺叔齐即使犯了错,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即便他心头早已对他成见颇深,只是时机未到,不好对其下手。
“这是朝堂之事,你一个后宫嫔妃不可插嘴,今日是第一次,我不想再有第二次。”
赵纲突如其来的训斥,倒让陆南音脸色立刻沉了下来,看来现在两人芥蒂还不算太深,想要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倒还有些为时过早。
陆南音还算识趣,语气立刻服软了下来。
“是是是,是妾逾越了,陛下莫生气才好啊 !”
“臣妾,先退下了。”
陆南音说完便起身行礼,打算退下,心想若是没抓住这次机会,反而惹得赵纲的厌恶,或许有些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