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子回到家里,想起王照松那谄媚的笑脸,横竖感觉不对劲,这太反常了。他明明知道,和自己是死对头,这个时候来喝喜酒,绝不仅仅是来恶心一把那么简单,更不会是真心和解,那么他肚子里又憋着什么臭屁呢。
对于这种人,亮子始终清醒,永远不可能成为朋友,他那种骨子里的优越感,根本见不得别人比他事业好过得好,别人一好,好像就侵害了他的利益,心里就会无端生出不爽的感觉,就想把别人踩倒。
王照松这两年也算是养精蓄锐,低调经营,闷声搞钱。那云霄休闲会所,楼下夜总会莺歌燕舞,楼上按摩桑拿日日春宵,欢场比赌场钱来得更快。
无论是赌场还是会所,对外一律是酒店面目示人,但毕竟经营的具体生意上不了台面,王照松又成立一家青松装潢有限公司,专门承接装修工程,弄了一个大办公室,招了不少人进来。王照松对外交际,一般就用这个身份。
其实,王照松对装修公司经营的好坏,并不上心,只要不是太亏就行,那汗水钱太难赚了。另外,这公司也成为他洗钱的渠道,到公司账号里转一趟,钱就洗白了。
亮子担忧王照松使坏,但琢磨不出所以然,正好金科长有事找她,电话里还不说,要见面谈。下班后就去接了金科长,准备找地方先吃晚餐。
近段忙着姐姐的婚事,十几天不见,金科长面容憔悴,眼神无光,这跟之前印堂发亮,春风得意的样子判若两人,这是怎么回事?
“杨老弟,不去吃饭了,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说事。”金科长有气无力说道。
“行啊,去那茶馆吧,也有小吃什么的。金大哥,脸色不怎么好,生病啦。”亮子开着车,回头问道。心里在想,金科长一定是遇到什么难题了,不会是跟自己有关吧。
“唉!一言难尽,阴沟里翻船了。”金科长半闭着眼睛,显得无尽的懊恼。
到了茶馆,要了一个包间,金科长几乎是瘫坐在椅子上,连连叹气,“怎么就遇上这样一个女妖精呢?”
亮子点了单,服务员准备泡茶,亮子说道:“我们自己来,把糕点小吃拿过来就是。”
服务员点头称是退出房间,亮子一边泡茶一边问道:“金大哥,什么女人,让你这个大科长唉声叹气的。”
“杨老弟,丢脸啊,竟然被一个小女子捏在手里,还没有好办法,本来想着自己解决了,可是越来越糟,只得把你叫过来,帮我想一下办法。”
“金大哥,来,先喝杯茶,慢慢聊。”
金科长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愤愤然说道:“带你去过的那场子,那位王总后来热情得很,我每次去玩都是安排贵宾房,还专门配了一个年轻女服务员,这女的眼睛就像一汪水,照得你心猿意马,一来二去就好上了,就去那云霄会所开房。那料前一阵子,一改之前的温柔突然变脸了,张口就要10万,我一时没有答应,你猜怎么着,她说手上有场子里打麻将和开房的录像录音,威胁说不给就寄给我的老婆和单位。”
亮子一听,问题有些严重,不是钱的问题。这女子一个人做不到这些,一定是背后有人操纵,操纵的人才是可怕的。这两个地方都是王照松的地盘,除了他还能有谁?
“后来呢?”亮子问道。
“后来,也就是这段时间,我反复跟她讲,给钱可以,但是怎么保证你们不备份呢。把柄一直捏在她的手中,我不就成了她的提款机了。”
亮子心里想的是王照松的目的,他安排一个女子引诱金科长,绝不可能是为了那点钱,一定是有着不可告人的阴谋。于是说道:
“金大哥,那录像录音你有要求看一下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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