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很奇怪,但也说不出到底是哪儿奇怪了。
——
陆拂诗在晚膳时间醒来,尉迟承还坐在书案前批阅奏章,很专注和认真。
宫人在边上站了很久,想开口提醒又不敢。
见陆拂诗醒来,求助的目光投来。
“尉迟承,我饿了。”她刚醒,嗓音软软的,跟小孩子撒娇似得。
尉迟承闻言立即放下手中的毛笔和奏折,起身往她那边走去,吩咐着宫人:“准备晚膳。”
“是。”
“睡醒了?”尉迟承并没有跟之前那样抱着她,而是坐在她的身边,修长的手指勾着她的掌心。
“嗯,没有完全睡醒,可我饿了。”陆拂诗睡得头发乱了,想挣脱他的手,把头发挽起来。
她这几天在家连梳妆都省了,把头发梳顺不打结,用木簪子挽起就完事了。
尉迟承不反手不单只,还握得更加紧。
“你先松开一下,我挽头发。”
尉迟承松开她的手,扳过她的身子,让她背后对着他。
陆拂诗疑惑不解时,头上的簪子被抽走。
“我给你挽。”他说。
“你真的会吗?”她不是不相信,是不敢想象。
“试试不就知道了。”
及腰的长发被他拢在手里,绕了两圈,簪子横在绕圈的发丝上,立住于头顶。剩下的头发被一点点卷进去,最后簪子穿过呈现有弧度的发丝,挽发完成。
“可以了。”
陆拂诗不信邪,她左右用力摇晃着脑袋,试图把簪子甩掉,让他丢人。
可惜……事与愿违,她把脑袋都给摇晕了,簪子还是很牢固地插在头发上。
“别摇了。”尉迟承稳住她的身子。
“你是不是很多女人,所以连挽发都学的那么好?!”陆拂诗扭头瞪着他,清澈的眸子里不是气愤而是戏谑。
“没有,就你,也只有你。”他的反应让她有些不满意。
因为他没有表现出她预料中的着急和生怕她误会,多了几分淡定与从容。
“因为你,我可以学所有你想我学的东西。”
陆拂诗愣住,这话放在现实里,她听到能吐一天,再也无法直视这个人。
放在游戏里,她似乎没有那么抗拒,或许是因为他本身是一个对爱笨拙的人,为她而变成那个样子。
“陛下,可以用膳了。”宫人上好菜等着。
“暂时不跟你计较我先吃饭。”陆拂诗从榻榻米上下来,径直走向餐桌。
美食面前,美男都是假的。
尉迟承坐在她身边,宫女本想给他布菜,被他一个眼神给吓得不敢动。
“好好吃!”陆拂诗发出吃货的感叹。
尉迟承看着她吃,自己极少动筷,等到陆拂诗吃饱喝足,他也没有怎么吃。
陆拂诗注意到他的碗里很干净,蹙眉,“你为什么不吃?”
“等你吃完给我布菜。”他语气理直气壮地让陆拂诗瞳孔瞪大。
“你确定吗?”
“当然。”他示意宫人出去。
“我伺候你也行,但我给你夹得菜,你必须一点不剩地吃完。”
“好,听你的。”
陆拂诗用她吃过的筷子,气鼓鼓地给他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