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当然知道裴公子是为了诗儿才做的这些,只是作为诗儿的师兄,我替她道谢也不算什么。”萧子桑笑的从容,“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不也是我在代替她吗?”
裴墨轩脸色不是很好看,显然是对萧子桑说的话不满意。
可人家说的也没错,他也不能反驳什么,他是她的师兄,这点人尽皆知的。
而他充其量就是一个玩伴,甚至和陆拂诗关系也不算很好的玩伴。
没有两家多年的关系在,甚至连她都可能不认识的存在。
“要是没有别的事情,在下先告辞了,不叨扰萧大夫了,”裴墨轩起身准备离开。
“裴公子慢走,要是有别的线索,还希望裴公子能让人过来告知。”萧子桑起身相送。
在门口等着裴墨轩的家丁看他脸色不好,问他:“少爷,是跟萧大夫相处不愉快吗?”问完又自问自答起来,“说起来不应该啊,萧大夫可是出了名的好脾气。”
裴墨轩没有开口,朝着裴府走去,家丁在后面追着。
“这是怎么了吗?我也没有说错话啊,萧大夫是很好脾气啊。”家丁不懂裴墨轩生气点在哪,一头雾水。
——
宫里。
陆拂诗睡醒时,尉迟承已经离开了龙吟宫,他是一国之君,全国上下的事务或大或小他都需要过问知晓,不是寻常人家的男子,能逍遥快活,他身上抗的担子很重。
“姑娘,您饿吗需要我让御膳房送点吃的来嘛?”阿宁走过去问她。
陆拂诗盘着腿坐着床上,目光还是有点呆滞。
“我不饿,我想出去走走,放放风。”总是待在屋子里,人会闷坏的。
“好,我给你穿上衣服,再带您出去走走。”阿宁知晓她对尉迟承的重要性也知道她在尉迟承心目中的地位是什么样的,搞不好她会承认这个北朝后宫唯一的主人,是母仪天下的一国之后。
现在开始好生伺候着,以后她的出路也会更宽广。不是她的野心大,是无奈之举。
她们这些在御前侍候的,基本上不会有出宫嫁人的那一天,在这封锁的后宫里度过余生。
阿宁并不想如此,她很想出宫。
“姑娘,您想去哪儿?”
陆拂诗手里抓着珊瑚串,慢慢悠悠地走在后宫的青石小路上,路过鹅卵石路段,她脱下鞋子,只穿着袜子走在上面,感受着脚底传来的火辣辣的痛感。
“姑娘,您这是干嘛啊?”阿宁着急地上去拉着她的手,“你松开,我想自己走。”
陆拂诗蹙眉,这些古代人真的不知道脚底很多穴位的吗?
走在石子路上,疼是真的会疼,疼一会之后就是舒服了。
“鹅卵石路踩上去很疼的。”阿宁望着陆拂诗毫无表情的脸,不敢置信,“姑娘,不疼吗?”
陆拂诗摇头,“不疼,很舒服。”
她可是连指压板都不放在眼里的奇女子,小竹笋不比这个鹅卵石来的更坚韧,他们就是没试过游戏外的那些惩罚道具。
“你在边上等我就行。”陆拂诗淡淡道,接着走在石子路上。
——
不远处,一个穿着华贵的妇人身后跟着几个宫女,正在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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