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自己的心跳声,只知道心里像是盛开了朵花,仙乐萦绕,流连忘返。
他还以为她是因着受苦了想要撒娇,轻轻拍着她的背,正想要调侃她两句却听到一句话“郭楽,我心悦你。”
放在她背上的手顿时呆滞地顿住,他呆呆地目视着前方,半晌回不过神来。
半晌才语无伦次地问:“珂儿,你,你方才说什么?”
“我心悦你,我心悦你,想与你厮守余生。”
他不由收紧抱着她的手,力气大得勒得她痛呼出声,下意识伸手推开他抬头想问他,却被劈头盖脸的吻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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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明帝烦躁地看着眼前一叠叠的折子,扔掉一本又扔掉一本,干脆暴躁地将桌子上的折子全都推了下去。
伺候着的周启恩骇了一跳,弓腰去捡,却被呵斥道:“别捡!不过都是劝谏的折子,朕懒得看。”
周启恩没得法子,只能将手中的折子又放回去。他轻手轻脚地给景明帝换了一盏茶,轻声道:“圣上,您歇息一下吧。”
景明帝捻捻疼痛的太阳穴“灵嫔那里怎么样了?”
“还在喝着药,只不过到底只是抑制的药,听薛姑娘说,毒发的时候灵嫔疼得直打滚。”
“废物!都是废物!”景明帝暴喝道:“这么长时间了,太医院竟然豪无动静。还上折子请求朕收回广寻神医的圣旨!圣旨什么时候是他们这群太医可以置喙的?”
“还有那些朝臣,生怕不能死谏流芳百世。闻着点肉腥味就一哄上来,说什么靖安侯在外征战不能处置太子妃寒了将士的心。百万将士是朕的将士,不是他靖安侯的!”
景明帝吼了一通痛快了不少,不过他心里也明白这些朝臣说得也对,只是要他这般就将太子妃放出来,他脸面何存?
“灵嫔的事查得怎么样了?”景明帝烦忧不已,只觉太阳穴像是有个人在拨动紧绷着的琴弦,一下一下,刺疼得厉害。
等了半晌,他也没听到周启恩的回应,他不由皱紧了眉头“怎么?”
周启恩吞吞吐吐道:“回圣上的话,事情有着落了。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景明帝不耐烦“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说!”
周启恩弓腰驼背,声音低不可闻“老奴在伺候安婕妤的鸢桢姑娘处发现了被藏起来的粉末,老奴拿给李太医看了,说确是灵嫔娘娘所中的毒。”
景明帝猛地朝周启恩瞪过去,见他一个瑟缩,更加恼怒,猛地起身抬脚便踹。
周启恩被踹得打了个滚,匆忙爬起来跪下“老奴有罪。”
“你确实有罪!胡言乱语,你想干什么?别人害朕也就罢了,你可是伺候了朕一辈子了,还想迷惑朕!”
周启恩没有说话,圣上说得对,他伺候了圣上一辈子了,最是了解圣上的脾气。圣上怎么会不知道他说的话是真是假?只是不想相信,发发脾气罢了。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景明帝就安静下来,不再大吼大叫。他像是突然被人抽空了力气一般瘫倒在龙椅上一动不动,半晌才低声问道:“灵嫔知道了吗?”
“薛姑娘怕是有所耳闻,灵嫔知不知道老奴就不清楚了。”
那就是知道了。景明帝头疼地闭上眼,这烦心事一桩接着一桩,还没完没了了。
“圣上,灵嫔娘娘求见。”殿门外留守的小太监高声禀道。
一句话惹得景明帝恨声骂道:“没规矩的东西!这里是什么地方,也大呼小叫的!”
周启恩没应声,只是弓腰塌背地跪在原地。
景明帝见了挥挥手“你下去吧,让灵嫔进来。”
“是。”
周启恩慢慢起身退下去,等景明帝看不见了才捂着肚子呲牙咧嘴嘶叫出声。
看门的小太监慌张跑过来扶住他“爷爷,您没事儿吧?”
周启恩拍了一下他的脑袋瓜子“别出声,小心被别人听见了。”
任由小太监扶着出了乾清宫的门,周启恩推开小太监的手,立直身子难免笑容地迎上灵嫔“老奴见过灵嫔娘娘。灵嫔娘娘,圣上宣您进去。”
话已说完,可他却半晌没听到灵嫔的声音,不解地抬头却见灵嫔一脸同情“疼了就别撑着,去取点药擦一擦。”
周启恩猛地愣住,强颜欢笑道:“娘娘多虑了,老奴只是”
只是不等他话说完就见灵嫔进去了,留下的小宫女怯怯地凑上来“周公公,我这里还有些伤药,您要吗?是灵嫔娘娘赏的,可灵了。”
周启恩慢慢接过来,面露茫然,拆开桃木制的药瓶,里面的药平展光滑,一看就是没有用过的。
灵嫔本就是特意给周启恩带的药,她早就观察到了,景明帝时常会打骂周启恩,可周启恩也是个人物,就这般了还是忠心耿耿。
她听到身后的动静勾着嘴唇笑笑,只是还是牵动了腹部,一阵刺痛铺天盖地袭来。她疼得瞬间满脸冷汗,她也不擦拭就这般慢慢挪进去跪在中央。“臣妾给圣上请安。”
景明帝刚刚叫起就注意到灵嫔的神色,不由心疼地走过来牵起她的手“都是太医院那群废物!到如今也没有研制出解药。”
灵嫔却冷声道:“圣上不必瞒着臣妾,臣妾知道是安婕妤害臣妾的。”
景明帝变了脸色“你也来怪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