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的套路,叫隐瞒。”吴非说罢将目光投向舞台上的吴庸,努力集中精神。
这是自她十八岁生日以后再次这样认真地听吴庸唱歌,虽然他弹奏技巧和嗓音条件都很一般,但胜在感情投入勾起了很多回忆。吴非仍然记得当初吴庸唱歌的时候,自己可没说过几句好话,不仅斥责这歌老掉牙,内容居然还是在缅怀一个男人,拿来在生日上献唱简直是脑子坏掉了。吴庸倒也没不高兴,就手抹她一脸蛋糕而已。吴非一直不理解一个十来岁的小孩,怎么尽喜欢些让人搞不明白的东西,不过她依然记住了这首歌。
就在吴非出神的时候,一个酒保端着托盘过来俯身到林耀辉跟前,“有位女士想请你喝一杯。”随后将一杯苦艾酒放在桌子上说道,“它的名字叫做欲望。”接着又递给林耀辉一个便条,再指了指离他们五六米远的地方,那里正坐着一个身材模样都相当性感的女人,此时正眼神撩拨地望着林耀辉。
林耀辉瞧一眼纸条,拿起手里的酒冲她举杯示意。吴非很想知道上面写了什么,可又不好意思问。她不由自主地望过去,那女人袭一件碎花紧身裙披着橄榄绿小洋装,金发雪肤和着红艳艳的双唇很是诱惑,同时傲慢地看向这边流露出势在必得的自信,对吴非视若无睹!
这情况竟让吴非有些憋闷,她盯着那只名为欲望的酒发愣,酒水泛出清澈的绿色,杯沿上还插着一片绿色柠檬,看来这人对绿色情有独钟,她腹诽道。脑子轰然一热吴非伸手把酒拿过来,动作尤为老练地一饮而尽,“我觉得有点口渴了。”
林耀辉有一闪即逝地凝滞,又笑道,“我从来不知道酒精还是解渴的好东西,要不要再来一杯?”
“不用了。”吴非不敢看他,但感觉那笑容里头含着秘而不宣的古怪。不过很快她就不去想这些费脑子的事,转而回味起口腔里充满植物芳香的余韵,同时尽量避免朝那个女人的方向看过去。
然而没多会儿工夫连续又有两个女人送上免费酒,他们模样虽各有不同,但相同地都拥有赤裸裸的眼神,吴非心里很不痛快。她瞧了瞧自己的穿着确实有点热,抬手便解开两粒纽扣,还顺带把领子往外狠狠拉了拉,露出胸前一片牛奶似的皮肤,不过可惜的是依旧没什么看头,也吸引不到目光。
当她准备喝掉第四杯的时候,被林耀辉一只手拦下来,“鸡尾酒不是饮料,喝多了也会醉的。”
“你行情这么好,干嘛不喝,不过她们没看到你有女伴的吗?”说完吴非拨开林耀辉的手又一口干掉。借着酒劲她放肆了许多,全然没在意自己的用词是不是恰当,当然酒还是好东西,除了让脸颊比平时热很多,还真没觉得有什么异样。
林耀辉扫一眼空掉的酒杯很自然地说着,“可能他们眼力好能看出我们两是舅牲关系。”
吴非嘟着嘴手指在仍旧湿润的杯沿上来回滑动,这会儿有些回路的理智开始让她冷静下来,这飞醋吃得实在是没必要,而且也轮不到她吃。“没错,她们眼睛一定还连网着高级别系统,能检测出你是单身,绝对没有女友。”
听她这么冷嘲热讽林耀辉竟笑起来,这一笑倒仿佛是一种鼓励,让吴非有点雀跃,于是她红着两个脸蛋撅着充血的嘴唇继续挑刺,“你现在怎么看呢?这个地方倒是个自我觉醒的好地方,嗯?若依你的馊主意,不管,也不给钱的话。”
“没什么不好,该看的都看,该见的都见,你以为你弟弟是柳下惠?估计他交过的女友,比你交过男友要多的多。”林耀辉悠哉悠哉地饮一口酒,又学着吴非刚才的口气戏谑道,“说不定他还能提早认识到自己在这方面……怎么说来着?……没建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