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致高昂的米歇尔还在滔滔不绝,同时否决掉平常从吴非那里听到的,关于眼前这个人评头论足的论调,直觉得那是吴非在吹毛求疵。最后被吴非打断时她还有些意犹未尽,但的确该告辞了,“好吧安全到家,那么我的使命完成。”
“回头我一定要告诉她,你是怎么把她扛回家的,她欠你一个大人情。”林耀辉一边扶住吴非,一边打电话叫人送米歇尔回去。
“你可真会说笑话,我才不欠她什么狗屁人情,今天已经算是两清了。超额的!”吴非对他厚此薄彼的态度有些吃味,又想起那个想要侵犯她的男人,粗话顺嘴就冒出来,“什么狗屁倒霉聚会。一群狗屎!”
“很节制……”林耀辉笑着,“你朋友比我会说笑话。”
吴非软绵绵地靠在林耀辉身上,原本就很轻柔的裙子因她动作笨重,一侧被拉低至手臂处,露出半个雪白的肩膀,“我还想问,你怎么会在这儿?是来视察督导么?长官。”
“差不多。”林耀辉不看吴非,只一手将她扶稳,然后拽着往二楼走。
平时吴非不敢这么大胆,如今却在心底里偷笑。酒有时候也是好东西,比如现在她知道自己是什么模样,轻衣薄衫,曲线曼妙,拉下的半边肩膀也有心无意的露出她消瘦的肩膀和锁骨,甚至连绣在衣服两侧的两朵花都随着她手脚变得无比妖艳起来。借着夜色撩人心,借着一杯酒壮起的胆,吴非两眼迷离肆无忌惮地耍弄着魅惑的伎俩,“你,你们都是担心我么?还是猜准了我平时装乖,如今没人在,怕我搞事情。”
“现在看,你父亲的担心并不多余。”林耀辉沉着声音不喜不怒,“知子莫若父。”
“我就不信你天天过修道士的日子,这么清心寡欲。你不喝酒的,不出去玩的?”吴非故意歪扭着半个赤裸的肩膀说话。
“我们不一个辈分,不适合谈这些。”
“呵呵,装!”吴非傻笑起来,一只手指放肆地在林耀辉胸口上戳几下,极有报复的快感,“绿帽子都要顶到月球了,还这么假正经。”总算将压在心头的怀疑说出来,她感到周身痛快,然后激动的等待着,结果等了半天,林耀辉也只是不在意的哼笑了一下,仿佛早就了若指掌。
吴非立即皱起眉头,她原以为对方听到这番话以后会有点情绪,哪怕是一点点,也是正常的。“你怎么能这么淡定?你不正常!”她感到费解,忽而又觉得摸着点线索,“你有鬼!”
“如果你懵对了,有鬼的不该是别人么?怎么会是我。”
这话听着振振有词,吴非也在心里纳闷起来,“但是你这个样子证明你不在乎,起码说明你心里不重视这段关系。可又为什么呢?……”
“即便如此也不代表别人就有机可乘。”林耀辉没有把话说透,但却像是在吴非脸上夯实地来了一巴掌。
“你太自以为是了!你以为你是谁!?谁稀罕!说话还那么阴阳怪气,就是个怪胎!”吴非欲盖弥彰,但她的心却突突突的跳着。她想起了那个仓皇的夜晚,那个龇牙咧嘴的壮汉也是像她这么大吼大叫的,她算是有点明白,被这种不声不响,却趾高气昂的人给呛住有多愤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