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点头,“太好了,信子,我们快点收拾,马上就走。”
张信不理解两个人为什么这么兴奋,但也不好问,只好任张胜拉着回房收拾行李其实张信不懂,每个级别的官学的师资力量不一样,相当于现在名牌大学和普通大学之间的差别,所以张胜才显得那么高兴。
不理解又能怎样,路还是在赶的,古代的路不像现在修的那么整齐,颠簸不已,张信觉得胃都震出来了,但也只能忍了。赶了一夜路,终于在第二天早上到达目的地,找了家客栈休息,洗漱一番,穿戴整齐后三人向州学出发。
路上,杨夫子再三叮嘱,到了州学后应该怎么做,不应该怎么做,张信两人只能唯唯诺诺的应承着。到了州学,杨夫子投了门帖,拜见州学正,学正看了应城县李教谕的推荐信,查看了张信两人的学籍,爽快的让两人入学。出呼张信意料之外,直叹古代的办事效率就是高,本以为还要一段时间呢。
杨夫子待两人进了学后,淳淳嘱咐两人,也不矫情坐马车回去了。杨夫子心中很舒畅,没有什么遗憾地回溪山村熟学,自己没能实现的目标,门下弟子有机会达成,所以杨夫子走得很潇洒,很自如。
其实官学里也没什么,照样是学四书五经,八股文章,而且连《孟子》也是删节版的,但是人家是官学,待遇当然不一样,张信身为县试第一,所以成为廪膳生,就是由国家出钱养的意思,明朝官学分几等,由于学校成是科举考试的预备场所,学校订有周密考试制度,月考每月由教官举行一次;岁考、科考由掌管一省教育行政大权的提学官主持,其在任三年两试诸生,第一次为岁考,别诸生成绩为六等,凡附学生员考至一等前列可补廪膳生,其次补增广生。一、二等还可受奖,四等以下则分别给予惩责、降级、除名等处分。第二次为科考,提取岁考时一、二等生员,加以复试,考试上者可获应乡试资格。
一个月过去了,张信在官学里过得很郁闷,但是也不敢跑,明代地方官学,订立的学规异常严厉,除平时设有稽考簿以记录学生德行、经艺、治事情况外,更是颁禁例于天下学校,镌刻卧碑置明伦堂,不遵者以违制论。
但在这里,张信也认识了几个谈得来的同窗,其中自然少不了张胜在旁边,张胜成绩还行,是附学生,争取在岁考中进级为增广生。
“袁兄,你说我们什么时候可以例休啊。”书房内,张胜在一旁喊声道。
“张兄,不必着紧,例休那日自然知道。”袁兄,也就是家住安陆的袁方,悠闲的摆摆扇子,说道:“没看到孙兄、张贤弟一点都不急吗。”
“我看他们在那假正经呢,心理早就痒痒了。”张胜鄙视道。
“我说,两位兄台。”孙进在苦笑,“再过几天就是重阳了,按例,理应休息几日,你们就不用吵了。”
“重阳例休,是不是真的。”张胜不敢相信,忍耐不住问道。
“应该是真的,往年是这样,却不知今年如何。”袁方在一旁笑呤呤,时不时摇一下手中的扇子,说道。“待到重阳之日,天高气爽,登高望远,可谓人间盛事。”
“你是不是早知道了,不和我说。”张胜恼羞成怒,扑向袁方。
“是你自己笨,重阳盛事,自然可以出游,你看张贤弟就不像你一样,怕是早就猜到。”袁方边跑边感道。
张信看看胡闹的两人,继续练字,嗯,毛笔字越来越流畅了,进学这么久可把人闷坏了,难得重阳出游,出去放松下,早知道官学那么多规矩,就不来了。张信知道不可能,但心里还是忍不住抱怨。
“好了,别闹,小心训导先生巡查,被看到了罚你们抄写论语百遍。”孙进劝阻到。
两人对看一眼,觉得还是不闹为妙,如果被捉到,怕不只是抄论语那么简单了。放手,整理下仪容,坐下。
“张贤弟,你歇下,不要累着。”经过一个月的了解,孙进也知道张信的事,平时对他多有照顾。
“不妨,还可以坚持的。”张信一笑,对于关心自己的人,很是感激。
“就是就是,信子,不要练了,你伤虽然好了,但也要注意点。”
“拍”
袁方用手中的扇子敲了下张胜,“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啊,有机会就偷懒,真不明白你们两个哪个年纪大。”不理会张胜在一边嚷嚷,转身道:“张贤弟,练字讲究屏气凝神,心神合一,你还是等下再写吧。”
张信无奈,只好放下笔。几个满意的点头,旋即又兴高采烈的讨论重阳出游之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