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冒出这个想法,正想怎么准备实施的时候,门外传来阵阵打闹声,不用说肯定是袁方几个回来了。
“信子,回来了,学正找你做什么。”张胜一进门看到张信立刻关切问道。
“没啥,就是关于上次重阳出游的事。”张信显得有气无力。
“怎么了,是不是又病了?”急忙拉住张信的手,“哪里不舒服啊。”
看着张胜关心的样子,张信心中一暖,答道:“真的没事,只是在想点事情。”忽然心中一动,“胜子,你知道兴王吗?”
“贤弟所说的兴王,可是安陆兴王。”看到张信没事,袁方随即坐到倚子上,顺口接过张信的话。
“正是,请袁兄赐教。”张信站了起来拱手道。
“兴王乃是宪宗皇帝的第四子,在弘治七年就藩安陆,名声不错,贤弟问这个做什么。”袁方显得有点疑惑。
张信想了又想,对这个兴王一点记忆都没有。切,宁王我还知道,起码看过电影,说起宁王,他应该要造反了吧,世道又要乱了。正胡思乱想之际,衣袖被扯了扯。
“怎么了?”
“问你话呢,兴王怎么回事?”张胜说道。
张信不好意思,讪笑道:“就是上次我们遇到的那个王兴,原来他就是兴王,今天那个袁先生来找我,希望我到兴王府去做世子教授。”
“世子教授。”顿时房中一片惊叹。
袁方第一个反映过来:“你答应了。”那语气恨不得自己是张信,马上去兴王府。看到张信摇头后,叹了口气,呼天抢地道:“考虑不周啊。”
“不然。”孙进有不同的看法:“贤弟理应如此,想我等堂堂州学生员,以后可是要考取功名的,与藩王沾上关系总是不好。”
袁方想了想,觉得孙进的看法是正确的,但是嘴上却不服气:“孙兄此言差矣,兴王与朝中关系不错,上达天听,与兴王交好对我等有益。但贤弟已然回绝,就不必多说了。”
“袁兄……”
没等孙进开口,袁方马上忿开话题,道:“对了,再有一月学院梅花在那时开放,学正引为盛事,所以经过商讨准备开个赏梅会,到邀请各地名士乡绅来,想让学子们好好表现一番,以振学院之声。”
孙进苦笑,放弃与袁方争辩兴王之事,挖苦道:“袁兄,赏梅盛事,怕是你最喜之时,又准备大放光彩了。”
袁方摇摇扇子,却不反驳孙进,看他喜上眉梢的样子恐怕是默认了。
“那到时是不是有许多名门闺秀到场。”张胜大感兴趣问道。
“那当然,不然袁兄何至于此。”孙进笑道。
张信羡慕的看着他们吵吵闹闹,什么时候才可以像他们那样放松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要筹办赏梅大会,所以学正没有追究功课一事,着实让张信松了口气,幸好州学学制是以自学为主,不然张信怕是难逃一劫。
转眼间一个多月过去了,因为种种原因赏梅大会被延期几日,但最终还是举行了,那时正是梅花盛开的时候,学院开满了梅花,花香四溢。
赏梅大会场面虽不说是极为宏大,但气氛热烈,文人乡绅举杯相庆。当然身为州学举行了大会,自然少不了吟诗作对。
自认为风度翩翩的袁方当然不会放过每一次露脸的机会,不论是诗词歌赋,还是野史逸事都能侃侃而谈,让人如沐清风,觉得他才学过人,相比之下张信就逊色多了。不得不承认一点,那就是论学识,袁方确实比张信强,但似乎学正大人不这么认为。
莫学正对张信向来关注已久,虽然平时看不出来,但对于一个十五岁院试榜首,莫学正可是欣赏有嘉的,不然功课事件怎么会放过张信。应城县的李教谕推荐张信到州学进学,其实也是莫学正授意的,安陆州学最近几年名气差了许多,莫学正早有打算。所以吩咐附近几个县的教谕,才华出众的学子一律推荐来。
经过长期观查,莫学正认为州学几十号学子当中,只有几人有资格获取功名,是重点的培养对象,张信正是其中之一。
现在看到张信在盛会上一言不语,莫学正不满意了,心想:“难道你不知道这次盛会的重要性,这可是施展才华的最好时机啊。”
莫学正暗恨不已,最后实在是不住了,咳嗽一声,会场慢慢安静下来,大家看看学正大人有什么话要说。
“感谢诸位能参加这次赏梅大会,前人说的好,有梅无雪不精神,有雪无诗俗了人,日暮诗成天又雪,与梅并作十分春。今天有梅无雪,但会上名士云集,各位何不赋诗作对,与众同乐。”莫学正顿了下,继续说道:“当然,作为我州学子弟,当仁不让。来人,准备笔墨纸砚。”
仆役鱼贯而入,不久,笔墨纸砚已经摆放整齐。会场士子大为振奋,纷纷登场献艺,顿时大会气氛达到高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