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来。
张信心中发凉,不知如何回应,慌忙站了起来,正想请罪,却见兴王挥手,“坐下,既然你答应了,本王也不会追究了,你要用心教导世子。”说完不等张信回话,径直走了。
这叫什么事,张信心中发苦,哪是请人当老师啊。张信转头看向袁宗皋,发现人已经走了,整个客厅只留下自己孤身一人,没人接待张信也不敢乱跑,只好干坐着。
时间转瞬既逝,王府书房内,兴王正翻阅着庄子,拿着笔圈点,兴致正浓。
“张信现在怎么样了。”像是自言自语轻声道。
袁宗皋早已经等候多时,闻言说道:“王爷,一个时辰过去了,张信还在厅中恭候。”
“嗯,他有什么反应?”兴王淡淡说道。
“回王爷,张信不惊不惧,颇有兴趣的在欣赏客厅中的字画呢。”袁宗皋觉得应该表扬下年轻人,毕竟不是哪个都这么有胆识的。
“噫”
兴王的心思终于从书上拉了回来,“这么说来,他的胆量不错。嗯,把熜儿交给他总算没有太过草率。”
“王爷,下一步该如何行事?”袁宗皋在装糊涂,请示道。
兴王瞥了他一眼,心中暗骂:老狐狸,不过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不用跟张信计较那么多了,不然显得自己心胸狭窄,没有气量。当下传话道:“唤张信来书房,本王要与他面谈,好好叮嘱一番。”
这时张信正在客厅中得意暗笑,面试而已,早就熟悉了,二十一世纪必须掌握的技能之一,区区一个欲擒故纵的小计,就想让自己为难,太小瞧人了。
“呵呵,张少兄,王爷有请。”袁宗皋一脸笑意出现在张信面前客气说道。
“谢袁先生。”张信一边暗暗腹诽一边行礼道。“却不知王爷怒气是否已消,不然学生可吃罪不起啊。”
“少兄不必担心,王爷刚才只是有急事须处理,现下已经忙完,特邀少兄到书房详谈世子教授一事。”袁宗皋笑吟吟睁眼说道,一点也没见他脸红。
“嗯,王爷事务繁忙,理所当然的,能在百忙之中抽空接见学生,学生真是惭愧啊。”张信也不示弱,高兴笑道。
袁宗皋暗自赞叹,觉得这个子会说话,当下也不多言,直接引张信来到兴王书房。书房中兴王已经召唤朱厚熜过来,毕竟是给他当教授,当事人应该出来表示表示。
看见张信的到来,朱厚熜有点兴奋,上前施礼道:“张先生,弟子等候多日了,盼望先生早日来临。”
张信不敢托大连忙把他扶起来,对于这个学生,张信心中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自己没有什么可以教给他的,现在过来当教授,只不过是为了股身,一进之计而已,早做好被兴王辞退的准备了。
看见朱厚熜的反应,兴王很满意,自己的孩子才是重要的,如果朱厚熜不同意地话,兴王也无可奈何。
“熜儿,张信可是父王亲自为你选的教授先生,以后你可要听张先生的话,如果有冒犯先生的地方,父王可是要处罚的。”对于兴王的话,张信可没有放在以上,客气话说不会说啊,至于真实程度,有待考虑。
如果有哪个笨蛋信了,有什么后果就不要怪别人了。张信心中虽然不屑,但也不敢表现出来,连忙说道:“不敢,不敢,王爷过虑了,学生自当尽力。”
接下来就是所谓的拜师仪式了,虽说不是正式的,但也不能马虎,样子还是要做下去的,朱厚熜身为世子,但也不能失礼。在儒家思想中,尊师重道是非常重要的,无论身份有多么尊贵,也不能轻言越过这道程序。
所以张信好好的享受了一次算得上隆重的拜师之礼,兴王也给面子,把王府的人都招集来,当面宣布张信为王府教授一职,看着低下众人尊重的样子,虽然不知道有多少水份,张信也不襟飘飘然起来,幸好还记得自己是什么料,不至于丢人现眼。
拜师礼过后,兴王好像没有兴致了,淡淡吩咐下人:“来人,想必张教授已经累了,带他到客房休息。”
说完也不问张信的意思,转身对袁宗皋说道:“袁先生,这事就麻烦你安排了。”顺手领着朱厚熜走了。
看着兴王消失的背影,张信心中暗骂不已,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虽然很想撒手不做了,却只能认了。
袁宗皋也一脸苦色,说道:“张少兄,不要见怪,今天王爷的心情不好,请随我来,以后你就要住在这了,让老夫带你走走,了解一下王府的环境。”
张信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有跟着袁宗皋走了,不得不说,王府的景色非常不错,风景秀丽,但张信却没有这个心思欣赏了,正思考自己来这里的决定是不是有点错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