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佃农们饱餐之后,张信带领着几个王府仆役笑眯眯的走到佃农中间,佃农看到了,纷纷向张信打招呼问好,经过几日的接触,佃农们也知道这位年轻的典簿大人是很好说话的,等人温和有礼,对他们挺照顾的,佃农们虽然缺少文化,却也知道感恩的。
“今天膳食如何,诸位还满意吧。”张信笑容满面,朗声问道。
“满意,谢谢典簿大人。”佃农们一片欢呼声,“以后天天这样就好了。”
张信微笑的看着佃农们,挥手示意他们安静后,和声说道:“诸位满意就好,王爷既然召集诸位前来帮忙,那就说明对诸信是信任的,知道诸位会把事情做好,会让王爷放心满意的,这点不容怀疑。”
“那是,王爷看得起我们,让我们接这个活,我们自然尽心尽力为王爷效劳。”这么会说话的,当然是在王府待过的赵伍了。赵伍在佃农之中威望不错,而且说的话也符合佃农们心理,引起全场一片赞成声。
“大伙明白就好,王爷宽厚仁慈一直是我的榜样。”张信和声说道,柔声念了一批人的编号,继续说道:“叫到编号的人请上前站出来。”被念到编号的佃农们忐忑不安磨磨蹭蹭的走了出来,有些做贼心虚脸色大变,有些却满不在乎认为张信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赵伍在下面暗暗发笑,如果张信敢严格处理这些佃农,自己就可以私下挑动众人的不满情绪,都时把事情闹大,反映到王爷那里去,再由骆管事说上几句,王爷还不把那小子给调走,到时候自己不就可以进王府做事了。
“诸位几天来身体不适,还坚持工作,实在令人敬佩,但王爷常说要宽厚待人,我自当会以身作则,今天你们就不要辛苦操劳了,就在这好好休息,旁观即可。”张信淡淡笑道。
黄锦不明白张信这是什么意思,这不是纵容他们继续偷懒吗,赵伍也觉得奇怪,按理说这时候张信应该处罚几个人来示威,以达到敲山震虎的目的,不可能会这么好心的啊,难道说他还没有察觉这些人其实是在怠工,还真以为他们是生病了。
且不说几人在心里琢磨张信举动的含义,但不用工作却是确确实实的,被叫到的佃农个个兴高采烈的坐在一旁休息,看着别人在操劳,而自己不用做真是爽快啊。晚上赵伍把今天的情况汇报给骆安听,两人经过讨论,一至认为这其中应该有什么猫腻,因为只要不是傻子,都可以明示看出那些人在偷懒,而张信居然不处罚,而且还放任他们,这肯定有问题。
“不要理会他,我们静观其变,这几天你不要轻举妄动,如果真有问题,肯定会慢慢暴露出来的。”骆安想了半天都不思其解,只有以静制动了,而且有些不放心道:“那些人不会乱说什么吧。”
“请您放心,这些人都平时与我交好,绝对不会胡言的,况且他们还以为是我看那小子不顺眼而已,没有想那么多的。”赵伍说道,还自告奋勇每天监视张信的一举一动,一有异常,马上向骆安汇报。
“嗯,不要出忿子,不然我们都会有麻烦的。”骆安冷冷道。
翌日,张信继续宣布不用点到名字的人动工,而自己反而亲自与佃农们一起劳动工作,佃农们推托不过,只有听之任之了,但是心里还是高兴的,工作也更卖力了,经过聊天,知道张信以前也是家户出身后,双方的关系更拉近了。
这个时代的农民还是很纯朴的,既然兴王召集他们来工作,而且待遇还不错,他们自然会尽心尽责工作的,没有那么多的小心意。俗话说,人以群分,几百号人在劳动,而只有一小摄人在旁边观看,是人都不爽。
连续几天来,张信都让那些人休息,不让他们动手,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众人都知道那些人是在偷懒,才会被叫出来示众的,本来人家典簿大人是一番好意,而且不追究责任,他们居然还有这个脸在旁边看,这不是缺德吗,还算个汉子啊,真丢人。
谣言就是这样流传开了,佃农们纷纷给偷懒的十几个人投以鄙视的目光,最后连同一个村的熟人都不屑与他们交谈,他们完全被孤立起来了。所谓打人不打脸,虽然张信还是和和气气的对待他们,膳食照发,但就是不让他们工作,把他们凉起来了,看着几百个人辛苦流汗,热火朝天的场面,而自己却站在旁,时不时被人指指点点,是人都受不了这种情况,简直比打脸还要难受。
原来脸上得意洋洋之色,慢慢的涨红了,是人都要脸面的,整天被人围观,冷嘲热讽,说自己不是男人,而且在多人面前丢人现眼,怎么可能受得了,终于有几个人忍不住,直接扛把锄头跳进场内挖泥去了,连带着全部人一起下去,十分的买力,深怕别人看不起。
在众人的哄笑中这事就烟消云散了,而张信也没有再去找他们的麻烦,也不去深究谁是主谋,毕竟真的要追究的话,耽误工期不说,而且还与谋人撕破脸皮了,双方都没有好处,还不如装糊涂算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