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得意的哈哈大笑,“王爷不会愿意让世子接触这些事情的。”
“哈哈,那太好了。”赵伍还是弄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但也不妨碍他陪笑,聪明人还是少知道点好,经赵伍还算有自知之明,知道有些事不是自己应该明白的。
兴王府内
“袁先生,张信所办之事进展如何。”兴王逍遥的坐在太师倚上,悠然自得问道。
“原来近日就可完工,但张信决定要在庄园附近填泽造田,可能要耽误段时间,不过这也是件好事,王爷不要责怪于他。”袁宗皋喜悦道,这些年来他战战兢兢为兴王府操劳,现在能有个人为自己分担些事情,也乐得轻松。至于被夺权,按袁宗皋的心思所想,他已经六十出头了,该看透的也看透了,要这么多权力做什么。
张信不错,有才干,还懂得做人,趁着自己还精力还行,尽量指点他一番吧,袁宗皋有些猜出兴王的心思,但也不点破,反正看张信也顺眼,索性成全他。
“本王也接到张信的汇报,已然知道,这也是件值得庆贺的事。”兴王赞许道:“这次他做的不错,等他回来本王要重赏。”
“王爷所言极是。”袁宗皋说道:“还要一事,张信准备在利用空余时间,把庄园修整一遍,以待王爷方便去那巡视梯田情况。”
“些许小事,让他做主就可以了,不必汇报,怎么说他也是典簿,这权力还是有的。”兴王装做不在意的说道,但还是对张信明显讨好的举动感到满意。“等下你拨一笔银子给他送去吧,让他怎么该怎么用就怎么用吧。”
“是,王爷,老夫这就去办。”
待袁宗皋一走,兴王顺手拿起一本书翻了起来,过了不久,陆松推门而入。
“不知王爷招卑职前来有何要事,请王爷吩咐。”陆松参拜兴王后问道。兴王很欣赏陆松务实的风格,也不虚言,径直问道:“黄锦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启禀王爷,自从张信上次解决问题后,骆安再也没有任何动作,可能是死心了,况且工事进展顺利,骆安再无机会动手了。”陆松分析道。
“死心,我看未必,骆安是个聪明人,不然本王也不会让他坐上管事之位,他是在静观其变啊,等着张信被本王斥责。”兴王悠悠笑道。
陆松心念一转,道:“王爷的意思是指世子之事。”
“嗯,熜儿那有何信息传来。”兴王点头应到,不再理会张信那边的事情,反正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没必要花太多心思在这里。
“具陆炳传回来的消息。”虽然提到儿子,但陆松还是板着脸,丝毫不为所动,继续冷漠说道:“张信让世子负责的事情,进展十分不顺利,世子处处碰壁,虽然受到当地官府的热情接待,但一听说涉及到清查人口之事,都是在敷衍了事,顾左右而言他,这让世子十分恼怒,却无可奈何。”
听到朱厚熜受到此等待遇,兴王也不见生气,反而露出开心的笑容,“熜儿自小锦衣玉食,没有经历过挫折,说是一帆风顺也不为过,希望经此一事,他如能有所长进,那本王也放心把兴王之位传给他了。”
陆松沉默不语,这不是自己应该回答的,况且兴王也没有让陆松回答的意思,继续说道:“现在熜儿在哪了?情绪如何?是否生气?”
“世子这几日连续走了几个县城官府,屡屡受挫,如今正在邻县的客栈住下,虽然世子表面神情自若,但据陆炳观察后分析,其实世子早已心存怨言了,只是没有在人前表现出来而已。”陆松回答道。
“呵呵,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兴王评价,笑道:“本王也该去看看他了,免得王妃又在埋怨本王不关心孩子。”
此时张信也不知道有人在暗暗算计他,正兴致勃勃的指挥着一帮佃农把泥土运到泽地,准备把洼地填平,改在良田。在改造这些泽洼地时,张信又想到了后世的一些典型改造案例,有些人把当地的洼芜地,和被人遗弃的田地,以低价格买入,然后利用当地贱价的劳动力,进行土地改良,过洼的田地,挖深使它成为鱼池以便养鱼,稍高的田地,就围堰造田。
鱼池养鱼,池上又建猪舍、鸡舍等等,粪落池中,又可饲养鱼。田堰上植梅、桃等果树,边角隙地种蔬菜,田间的鸟类昆虫也捕取发卖获利。其中养鱼、养猪鸡、果树、蔬菜等收入,每年要高过农田收入的三倍,这是一种较高水平的经营,既提高粮食生产水平,又获得副业生产的高收益。
这种经营方法在后世非常普遍,张信决定在这个庄园试行,如果成功了那就可以移植到溪山村里实施,失败也不要紧,反正兴王有的是钱,也不差这么一点。如真的可以获利,兴王这么多的庄园,那收益还不翻倍。
张信暗暗盘算,觉得这方法可行,也不通知兴王了,反正袁宗皋也传来信息说自己可以自由做主,这点小事就不要劳烦日理万机的兴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