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现在难得有一位免费的书法大师肯指导自己,张信高兴之余,不由带着虔诚的眼光望向袁宗皋。
袁宗皋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终于知道老夫的历害了吧,看在你这么诚心诚意的份上,以前的无礼行为暂时不与你一般见识了,轻轻咳嗽一下,一脸严肃认真的说道:“张信,你平时都是练字都是临帖的吧。”
“正是如此,袁先生,难道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张信一脸疑惑问道,这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啊,其实在他心中也有些不确信,毕竟对于这方面的知识,张信实在是太匮乏了,确实,在后世那样浮华的环境下,像张信那样能坚持练习,写出一手端正自如的毛笔字的人实在是不多了。
袁宗皋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说道:“临帖是练好字的必需手段,不临帖,全凭自己想法随意写,是上不了路子的,所以说你临帖练习书法是无可厚非的,但是你既然已经达到临帖也无法再提到的地步了,这说明你的书法进入一个瓶颈状态,如果能予以突破,那以后你的书法境界将一日千里,虽然成不了名家大师,自成一派,但也属于高人一等的范畴之内,与天下众多俗人相比,已算超凡脱俗了。”
“真是这样子吗?”虽然袁宗皋描绘出美好的前景,但是张信也不是什么三岁小孩,自然没有这么容易上当,如果书法真的像袁宗皋描述的那么容易的话,后世的书法字画早就满天飞了,哪会成为稀世珍宝,千金难求之物。
看到张信一脸怀疑的模样,袁宗皋脸上飘过一丝红意,有些不自在的说道:“那当然,我还能骗你不成,学写毛笔字一定要有恒心与毅力,要持之以恒,戒骄戒躁,不能一曝十寒,只要你勤加练习,早晚会达到我说的境界的。”
在张信的强烈怀疑目光下,袁宗皋也有些尴尬,不由在心里嘀咕,怎么回事,当年恩师与我说这番话的时候,我听了可是热血沸腾,恨不得立马当场练习,现在知道那是老师为了鼓励自己努力而故意说的,怎么这小子听了不激动呢。
极度怀疑张信到底是十七岁还是七十岁的袁宗皋正准备咳嗽几声,缓解一下场面,这时黄锦却冲冲忙忙,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神色慌张,声音心慌失措道:“袁先生,不好了,兴王,兴王他在后花园晕倒了。”
袁宗皋与张信闻言脸色一变,也顾不上其他,急忙向黄锦所说的地方小跑而去,不过袁宗皋心理素质明显胜过他人一筹,跑了几步突然慢步下来,吩咐闻讯而来的仆人道:“黄锦,你立即去请大夫,还有你,去通知王妃与世子,你,去准备热水毛巾……”
这时张信脸上泛起异样,当然不是与袁宗皋的指挥若定有关,而是张信突然想起,朱厚熜之所以能成为正德皇帝的继任者,就是因为大学士极廷和的那一句“兄终弟及”而成就了他,这也间接说明兴王肯定是在正德之前去世,不然皇位也轮不到朱厚熜了。
如果兴王在世的话,那么按道理,皇位应该先传给兴王,然后再由兴王立朱厚熜为太子,这程序才合乎儒家所宣扬的理法,而不是直接给朱厚熜,张信一边急步一边在心里转着其他念头,正德应该还有一两年的时间才会因为落水而病逝,那么说兴王也应该就是这段时间因为什么原因而死的吧。
莫非就是在今天,张信转念一想,心里吓了一跳,脸色有些苍白,脚步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旁人却以为他是在关心兴王的安危,也没有在意,更有仆人也跟着停下询问了他几句怎么啦,张信醒悟起来,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勉强笑了笑,再次与众人一起跑向兴王晕倒的地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