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王朱佑杬,明宪宗第四子,生母宸妃邵氏,妻蒋氏,子朱厚熜,成化二十三年受封兴王,弘治七年九月十八日,就藩湖广安陆州,于正德十四年六月薨,享年四十四岁,兴王的陵墓位于安陆东北松林山,早在兴王生前已经着手修筑了,这时朱厚熜披麻带孝,呆呆的站在山上,望着兴王的陵墓,陷入悲思之中。
自从兴王病逝之后,兴王府一片愁云惨淡之色,王府上下人心惶惶不知所措,多亏袁宗皋经验老到,着手布置灵堂,制定丧葬礼仪,勉强把这场丧事应付过去了,也只能说是应付,王府中充满悲伤气氛,谁还有心思认真对待,当把兴王遗体移入王陵之后,事情终于算是有了一个了结,但是悲哀之情却是没有恢复过来。
王府中最伤心的莫过于蒋妃与朱厚熜了,蒋妃自兴王病逝后放声痛哭,几度陷入昏迷状态,幸好没有大碍,现在正在王府由绿绮照顾着,而朱厚熜却是坚强许多,从那天起就没有掉过眼泪,只不过面色苍白,整天神情呆滞,默默不语,反而更让人担忧。
“世子已经连续几天这样了,长期下去,怕身体承受不住,早晚会出毛病的。”袁宗皋不是在诅咒,而是道出了事实真相:“子诚,你去劝劝世子吧。”
“怎么劝,该说的我已经反复说过了,世子根本听不进去,多说无益,现在只能期盼世子早日挺过这段日子了。”张信很无奈,失去亲人的痛苦没有经历过是不明白的,凭你怎么劝慰也是作无用功,还不如让他安静的怀念兴王。
“希望如此吧。”袁宗皋叹气,这段时间真的是忙坏他了,大大小小的事情接踵而来,又要办事丧事,又要照顾王妃世子,还要处理王府事务,如果不是有张信在旁分担一二,恐怕现在他自己也累倒了。
“兴王之事上报朝廷了吗?”张信问道,朱厚熜现在还是个世子,还没有权利接管兴王府,要等朝廷的旨意下来才能名正言顺,该是为朱厚熜考虑这个的时候了。
“已经上报了,不出所料过几天钦差就来到了。”袁宗皋叹息道:“上次朝廷到王府传旨召王爷进宫不过是年前之事,想不到如今物是人非啊。”
“别感叹那么多了,世子服丧期间还须要袁先生多多扶持啊。”张信知道兴王府现在离不开袁宗皋,无论是威望还是资历,无人能取代袁宗皋在王府中的地位,所以兴王才会把王府托付给他。
“放心,老夫绝不负王爷遗命。”袁宗皋露出坚毅神情,但想起自己的年纪,不由对张信说道:“子诚,你以后也要多为世子分忧啊。”
“那当然。”张信随口回答,看向朱厚熜,发现他还是那个模样,抬头看看时辰,觉得是时候回去了,“袁先生,天然已不早,我去准备好车驾,你去劝世子准备回府了。”在众人的劝说下,朱厚熜不情愿的坐上了车驾返回兴王府。
兴王丧事结束之后,事情总算告一段落了,但是张信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经过这些的思考,张信认为兴王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了,突然复发的可能性太小了,肯定是有什么原因才会导致病情加重的。
回想当初兴王病情反复的原因是因为长期在密室内打坐服丹,但是这些天天气明朗,兴王没有必要待在密室啊,病情怎么会加重,而且连大夫也查不出来,张信觉得其中必有什么蹊跷,趁现在有空决定好好询问一下王府最近的情况,想对王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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