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一身长随打扮,正好是一主一仆,就说我们到江西南昌探亲访友,应该没有可疑之处吧。”陆柄左观右望,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不妥不妥。”张信摇头晃脑,但一时之间还真没有察觉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忽然灵光一闪说道:“正如陆护卫所言,不久就是乡试之期了,平常士子哪还有心情在这个时候去探亲访友啊,还是另做打扮的为好。”
“还是张典簿考虑周到,那么我们乔装成什么样子呢?”陆柄反问道。
“还真是个问题。”张信自言自语道,暂停脚步环视四周,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好热闹,不过大多数是些小贩、商人,“扮个行商怎么样?”
“不成,我们没有货物啊。”陆柄摇头,这个主意不怎么样。
“还真是,着急出门,钱没有带多少,想置办货物都不成。”张信叹气道,其实就算两人带的钱再多,但想扮成商人怕是很难,因为在明代,商人是要在官府登记过后,如果没有官府开出的证明,商人的货物休想经过朝廷沿途设置的关卡。
其实这也是为了抑制商业的发展而制定的规矩,中国社会自古以来,即存在重本抑末的传统理论,反映在统治政策上,就是将农业视为社会生产和生活最根本的事业,将广大的农民,作为赋税和徭役的主要承担者,是赖以维持统治的经济基础,为此,就必须尽一切可能以保持农业生产的稳定,加强对农业人口的控制,严格限制人口流动或改营工商业,到明代初年,不但继续执行此一传统政策,而且更加强调。
“张典簿,你看我们扮成一个走方郎中怎么样?”陆柄忽然眼睛一亮,看到一个适合装扮的职业,向张信提议道。
“也不成啊,我们不会医术,到时露出马脚怎么办?”张信觉得这个提议不可行。
“张典簿请放心,习武之人不懂点医术怎么行,在下虽然学艺不精,但对跌打肿痛这些小毛病,还是很在行的。”陆柄笑道:“况且扮成走方郎中的好处就是,游走四方没有人怀疑,方便我们行事,而且土大夫医术不精是正常的,张典簿不用担心不懂医术。”
“还是陆兄见识高明啊,兄弟我佩服佩服。”张信行礼笑道:“以后还请陆兄多多照应。”
“张兄此言差矣,你我情同兄弟,一路上自然要相互照应,还说这么见外的话做什?”陆柄是个聪明人,当然明白张信的意思,忙回礼笑道。
两人相视一笑,找了家裁缝店买了几件符合郎中身份的衣裳,然后在药材铺买了郎中吃饭的家伙,趁无人注意乔装打扮起来,换好衣服之后,两人看着对方与平时不同的模样,都笑了起来,谈笑之间张信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陆兄,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啊。”张信摸着嘴角说道:“有这么年轻的走方郎中吗?”
确实两人换过衣服后都不是郎中应该有的模样,实在是太年轻了这真是个大破绽啊,陆柄笑道:“张兄不用担忧,兄弟我早有准备,请看。”
陆柄从怀里掏出两件东西来,张信定眼一看,原来是两撇假胡子,脸上不由泛起称赞的笑容,经过一番精心的修饰之后,如果不是仔细观察,谁也发现不发两个人的真实年龄,互相打量后,两人没有察觉出什么大破绽来,就这样把手走向汉口码头,准备找个到江西的商船,顺路扬帆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