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四飞说。
“梦裳佳院?”那个谁听了,一愣,“那不是妓院吗?”
“正是。”
“你活得不耐烦了,想死啊?”那个谁说,“今天刚刚开完会,那李思哲还在台上宣读了我们保安队的规章制度和组织纪律,头一条就是禁止淫邪,调戏妇女,你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兄台,你不要说得那么危言耸听,好不好?我这怎么能说是调戏妇女呢?”甄四飞不以为然的说,“我的意思,我们俩抽空去见识一下,也不一定非得干什么坏事,是不是呢?再说了,这事,只有咱俩知道,你不说,我不说,谁又会知道呢?”
“不去,坚决不去,我很忙,”那个谁说,“要去你自己去,我可不去。你以为我这个特工是好干的吗?想要得到一个可靠的情报,你知道要费多少心思,搜集多少信息,打探多少人,冒多少风险?如果你把特工的工作想象得那么简单,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我有一大堆的工作要做,哪有那闲工夫?”
“那好吧,我也没说你的工作轻松啊,我知道你有两下子,”甄四飞说,“既然如此,那我就一个人去逛逛了。”
第二天一大早,这甄四飞来向卫队长陈甲告病假,他说自己是上吐下泻,腹部疼痛难忍,要去一趟平泉府,找医生看看。
“那个郎中邢立正的医术不是挺好的嘛,就让他给你看看吧,”陈甲说,“你还请假干什么?这外面现在这么乱,你一个人出去也不安全啊。”
“大师兄,我已经请他看过了,他说我这次得的这个病和平常不同,很是棘手,他也是束手无策,而且,得抓紧治,时间拖长了,还有可能会转成其他疾病,”甄四飞说,“我知道你是关心我,怕我出去以后,会遇到危险,我去去就来,我会小心的,不会有事的。”
“那好吧,给你三天的假期,三天以后,必须回来报到,你路上小心点,”陈甲说,“我们原忠武门的人手本来就不多,那霍廷英还被抽去巡逻了,他有点时间还要教大家拳击,我们现在是张队长的亲兵卫队,负责保护队长的人身安全,万一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大师兄,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我速去速回。”甄四飞说。
甄四飞骑了一匹快马直奔平泉府。
这平泉府比县城大多了,也繁华了许多,甄四飞如小鸟出笼一般,看哪都新鲜。
他先是找了一家餐馆,点了很多菜,大吃了一顿。
然后,他想起大师兄每次去找女人都要先洗个澡,换身衣服,于是,他也先是去街上买了身新衣服,然后,又去大西门澡堂泡了个热水澡,洗完了澡,把新衣服换上。
他对着镜子,照了照,把头发又梳了梳,果然觉得自己比先前精神了许多,也变得帅气了起来。
真还别说,他这么一折腾,还像个人模狗样的。
对了,他想起还有一个绝招,就是要在衣服上喷香水,于是,他又去买了瓶香水,结果,他把一瓶香水全喷在了自己的身上,心想如果只喷一半,那剩下的岂不是浪费了?
“我总算是弄明白了,这女人原来只是喜欢男人的外表。”甄四飞心想怪不得陈甲有那么多的女人,原来秘决全在这。
甄四飞猛然间有种大彻大悟的感觉,仿佛重新找回了自信。
到了傍晚时分,他来到了梦裳佳院的门前。
他找地方把马拴好之后,跨大步进了梦裳佳院。
“这位大爷,您来了,”这时有老鸨笑着上前热情迎接,刚到甄四飞面前,那刺鼻的香水味实在是令人受不了,老鸨打了两个哈欠,连忙拿出手绢,捂住口鼻,“请问大爷,您这身上都是什么味?”
“你有所不知,我用的是进口的法国巴黎香水。”
“哦哦,原来如此,怪不得味这样重,”老鸨也不便戳穿他,“大爷,您到我们这里来玩,有喜欢的姑娘吗?”
“我来问你,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一位名叫鹤顶红的姑娘?”甄四飞问。
“大爷,有是有,不过,一是她很贵,一晚至少得五十两的银子,二是她已经有主了,她忙不过来呀,”老鸨面露难色,用试探的口气说,“要不,我给您介绍别的姑娘吧,又漂亮,又热情,又便宜,您看如何?”
“其他的姑娘我都不要,我今晚只要她,你放心,大爷有的是钱,不怕花银子,”甄四飞一咬牙,心想五十两就五十两,他又拿出五两银子递给了老鸨,算是小费,“就麻烦你安排一下吧。”
老鸨接过银子一看,这位还真就挺大方,于是,笑着说:“大爷,看来您是个场面上的人,家大业大,我给您安排倒是也可以,不过,她有一个主,把她包下了,这主可不好惹啊。”
“她的主是谁?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吗?”甄四飞问。
“此人是红马坎的大炮手,名叫夏侯中,因他的左眼在一次战斗中被人用箭射瞎,因此江湖中人送了他一个外号叫‘毒眼龙’,不知你听说过没有,你怕不怕?”老鸨说,“大爷,我看你人还挺不错的,就别去招惹他了吧。”
“这怕字从何谈起?”甄四飞哈哈一笑,他也听说最近江湖上新出现一个叫红马坎的坳子,势力很大,不次于青风寨,但是,在老鸨的面前,即使他心中有几分畏惧,也假装无所谓,不横装横,“我谢谢你的好意,你为什么不去问问那毒眼龙惧我否?不要浪费时间了,你快去安排吧。”